“彆說了!先讓我冷靜一下。”
李延其實心裡很想給陳夢期一個大耳瓜子,但是自己現在情況也不太好,隻能忍。
怎麼辦啊怎麼辦,二十個億啊。
二十億冥幣他倒是有,人民幣他要去哪裡找?
就在他頭疼不已的時候,醫院催費的又來了,明著不說讓人滾蛋,話裡卻在各種暗示。
兩人硬著頭皮在醫院熬了兩天,最後還是不得已走了。
沒錢手術做不了不說,住院費還在不停地堆積,乾脆直接溜之大吉二次逃費得了。
回到出租屋,收租的房東又來了。
陳夢期是千求萬求才求得房東的同情,勉強同意讓他們遲半個月交房租。
過後,陳夢期為了給李延賺治療費,每天拚命地在外頭乾活,天不亮就出去,天黑也沒見回來。
即使她再辛苦再勞累,一想到李延的白粥,她都咬牙挺了下去。
一晃日子就過兩月,這段時間李延的身體越來越痛了,嘎嘎炫半瓶止痛藥都沒有用。
陳夢期隻能拿著好不容易賺到的一丟丟錢帶著李延去了彆家醫院檢查。
(為啥不去之前那家呢,因為逃費!)
“你要是再不動手術的話,會危及生命的……”
醫生的話簡直就是就是催命符。
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彆說危及生命,現在立刻暴斃她都沒錢啊。
“老婆,要不你再去求求陳若南,或者去求求陳漸鴻,以前他那麼愛你……”
陳漸鴻以前對陳夢期的心思,沒瞎的都看得明白。
隻不過陳夢期瞎了,好好的肥水偏偏喜歡往彆人的瘦田裡流淌。
這不,便宜了自己。
自己家的人是指望不上了,一聽他需要幾十萬治療費,電話都拉黑了,恨不得連夜搬家免得被纏上。
為了自己的小命,李延顧不得什麼自尊了,他想讓陳夢期再去試試,去求求陳家人。
“沒用的,我前幾天去過了,……”
陳夢期絕望的搖搖頭,她人剛到彆墅外,就被保鏢拿著小叉叉一路狂追。
媽媽和哥哥是鐵了心不要她了。
想不到任何辦法,兩人苦著一張臉又走了。
回到出租屋,本來緊閉的大門被打開了,屋裡空蕩蕩的。
除了空氣和灰塵,什麼也沒剩下。
“???”
“家裡進賊了嗎??”
陳夢期抓抓腦袋,疑惑的退出了門,左右瞧了瞧,是她家啊。
“怎……怎麼回事,東西呢?”
叮鈴鈴……
這時候電話想起來了,是金蓮打過來的。
看到久違的號碼,陳夢期心中突然一酸。
她好想回家……
接起電話,陳夢期的聲音裡都忍不住帶了一絲絲的哭腔,“媽媽……”
“第一,我不是你媽媽,第二,我不是畜生,第三,你這個畜生牲口白眼狼小賤人,欠我錢不想還了?坐牢便宜你了,進去國家還得供你吃穿拉撒,今天先拿一點廢品抵扣利息,麻煩你加油賺錢還給我,敢欠我錢,你亖!”
罵完金蓮啪一下掛了電話。
“夫人,門外的一車東西怎麼處理?”
管家低聲詢問,叫東西都客氣了,和垃圾沒區彆,都掏不出兩樣值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