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計算一下去民政局的時間,隻要打車去,應該是可以趕得上離婚的。
一想到離婚,他心中又止不住的雀躍。
就在他要起身下床時,金蓮彎下腰,又將他按回了床上。
金蓮俯身靠近,近到兩人的鼻尖都快要觸碰上了。
“老公,你知道嗎,跳樓是件很不好的事,也許我們隻是一時想不開,但是掉下去東一塊西一塊的,不止嚇到了樓上樓下所有的鄰居,還連累人家房價大跌,住在這裡也有心理陰影,總之這種行為很不好,很缺德……”
“?”李誌才眼底浮上一絲迷惑,不明白金蓮說這種廢話乾什麼。
跟他們離婚有毛線關係,又沒真跳下去。
向來在家都說一不二沒人敢反駁的李誌才,被金蓮略帶教育的語氣給說的有些不高興。
而且這黃臉婆湊這麼近,他是真的很不適應,甚至有點惡心,這堪比老夫老妻舌吻,他感覺自己之後會三天三夜吃不下飯。
不過看在還需要哄她離婚的份上,李誌才忍了。
他點頭應和,“老婆,你說的對,剛剛我也是一下子太著急了,你知道的,我都是為了這個家好……”
“你明白就好,所以我們以後彆跳樓了……”話到此處,金蓮頓住。
下一刻,她挺起身子,從身後掏出水果刀,高高舉起,語調平穩的通知李誌才,“我們用刀,這樣就不會東一塊西一塊的,起碼鄰居們不會被嚇到!”
“啥?!”
李誌才看到刀的那一刻,心中大驚,想都不想,抬手就去擋。
噗呲一聲,水果刀從他交疊的掌心中穿過,兩隻手一下子被叉了個對穿,刀尖滴著血,落到他的臉上。
溫熱的血讓李誌才的理智回籠,他大聲質問,“梁燕,你為什麼要拿刀捅我?!”
不是離婚的嗎?怎麼一聲不響要捅人?!
“老公,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一起死,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反正你早晚都要死,不如我們現在先走一步,早死早解脫。”
“你……你踏馬的在放什麼屁啊?那話是這麼說的嗎?誰教你的?!好死不如賴活著你知不知道?”
大難臨頭當然是各自飛啦,誰要跟這黃臉婆一起死啊。
好痛啊,他的手都穿洞了。
李誌才手掌微顫,看著血糊糊的手,動都不敢動。
他歪頭去看自己突然發瘋的老婆,抬腳就要踹人。
金蓮往後拔刀,又噗呲一聲,把刀抽走。
“啊!”
他的手啊!
李誌才掌心劇痛,頓時失去了踹人的力氣,雙手無力的落下後,立馬將不斷冒血的傷口按到床單上想要止血。
他顧不上繼續裝重病患者,身板在床上撲騰兩下就要翻身下床。
金蓮反手按住他的大腿,從他身後,對著他的大腿,又是一刀捅下去。
“啊!我的腿!梁燕,我殺了你!”
李誌才吃痛一聲,反手就要給金蓮一拳。
金蓮撲到床上,壓在李誌才身上,將他的手也按了下去。
她眼眶裡蓄滿淚水,愛意滿滿的向李誌才表達自己的想法,“老公,沒有你陪伴真的好孤單,我寧願跟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