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天很快就過去了,李誌才四人度過了很愉快的一個月,每天住在五星酒店享受生活,幾乎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一次性享受完畢。
李家駿甚至連工作都辭了,都快成為千萬富翁了,那牛馬誰愛當誰當去,反正他不當。
等到冷靜期過去的第一天,李誌才四人按照和金蓮約定的時間,紅光滿麵的從酒店出發,民政局都沒開門就早早過來等候。
李母還準備了紅色旗袍穿上,騷包的不行,認識的都知道她是陪兒子去辦離婚證,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二婚呢。
李父更誇張,帶了兩圈快比人高的鞭炮,一圈準備在拿證之後放,一圈準備兌獎之後放。
今天他們要搞個雙喜臨門。
李誌才默認了老父親拿鞭炮老母親穿旗袍的事,他要不是怕太張揚惹人非議,也想穿一身紅去領結婚證。
終於要和黃臉婆離婚開啟新的人生,紅色吉利祛晦氣。
這一頭李家人高高興興出門,那一頭金蓮還在睡大覺。
等金蓮迷迷糊糊的睡醒已經是中午,拿起手機一看,電話都被打爆了,幸好她開的靜音。
一看時間,都十二點多,乾脆也不著急,收拾一下自己,再找個地方吃飽,磨蹭到兩點才打車去民政局。
不需要額外的通知,李家人已經滿頭大汗的守在民政局外頭。
“靠!梁燕不會是臨時反悔,所以玩消失吧?說好的離婚的!她太賤了!”
李母急的嘴邊都冒了幾個大泡。
冷靜期已經過了,要是不能順利離婚,以後再想離又要重新過來辦理,然後還要再等三十天。
三十又三十,一個人一輩子有幾個三十天啊。
李誌才也是急得不行,他們不知道金蓮跑去了哪裡,打電話又不接,隻能從早上乾等到現在。
他一步都不敢離開,生怕金蓮來了他又不在,生生錯過辦理離婚的機會。
“阿才,你再想想。燕子平時都有些什麼朋友啊,或者她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的,我和你媽過去找找,現在已經下午了,再乾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而且我們不是……”
來之前都商量好了,上午一離完婚就去彩票中心兌獎。
現在主角沒到場,計劃全被打亂。
李父手裡夾著一支沒點著煙,連抽的心思都沒有,心急如焚的一直到處亂轉。
雖說冷靜期後還有三十天時間可以辦理離婚,可夜長夢多,誰想被人牽著鼻子走?
再說彩票兌獎的還有幾天就到期限了,不能再拖了。
李家駿也是一臉鬱結的站在一旁。
他媽到底哪兒去了,怎麼離婚這種大日子竟然玩消失,之前那麼痛快的答應,現在人也不來,連句話都沒有。
離個婚怎麼那麼難?
李誌才背靠著一棵大樹,拿著手機一刻不停的反複撥打金蓮的號碼,可就是沒有人接。
“這賤人,明明是她給我發消息,說今天拿證的,結果自己玩消失。”
梁燕從嫁給他之後就一直是家庭主婦,早就和社會脫軌,哪會有朋友,平時認識的都是同小區的那些大嬸大媽的,又是遠嫁過來的,爸媽又死了,早和娘家人斷了關係。
李誌才不知道,也想不到,自己老婆還能有什麼朋友。
隻能在這傻等著,等不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