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躺在總統套房裡的金蓮享受著額外點來的馬殺雞服務,一直安靜的手機就開始鈴聲大作。
她斜眸看一眼,是安夢期的來電,等響了五六次直到第一輪馬殺雞服務完後,才不緊不慢接起電話。
“梨梨,你跑去哪裡了?趕快回來吧,家裡的祠堂著火了。”
“著火就打119啊,這是幼稚園小朋友都知道的事情,我是水龍王嗎打給我,祠堂又不是我燒的,我走的時候可是好好的喲,你打電話給我,彆告訴我,你想說是我點的火。”
安梨跪過很多次祠堂,在那期間不會有任何傭人過去打擾。
夜半時分,讓一個孩子獨自麵對著一大桌的靈位,陰森恐怖孤獨,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與懲罰。
金蓮就是看準了沒有傭人會來才設下的禁製,還故意刺激安可,就算安可最後不來,安鶴一大早天剛亮也會第一個進祠堂燒香拜祖宗的。
一旦有人闖入,祠堂就會被點燃。
讓安鶴那老東西喜歡罰她跪祠堂,那她就燒了他的祠堂,看他以後還怎麼找祖宗求爺爺告奶奶的。
“梨梨,你話說的,姑姑也沒說是你放的火,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本該在祠堂受罰的,現在人又不在家,難道不該回來嗎?”
“你女兒腦子不好,又不是我腦子不好,被罰跪當然跑了啊,不跑等著把膝蓋跪穿啊,你要是喜歡,你幫我跪好了,沒事就去幫忙救火,彆來我這裡找不自在。”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
安夢期尷尬的拿著手機,瞧了一圈其他人後,視線定格在自己父親臉上。
“爸……梨梨她還小,不懂事……”
剛剛她快傭人一步,先給金蓮打去電話,還開的擴音。
電話裡每一句不耐煩的頂撞都被在場的人聽到耳朵裡。
看到安鶴黑的跟墨一樣的臉色,安夢期心中大喜,早晚有一天她能把那野種踢出去,絕對不會讓一個野種踩到他們正房的頭上來。
“行了,我會安排人去把她找回來的,現在首要的就是找出祠堂起火的原因,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安鶴人老不是傻,不會被女兒三言兩語就挑撥了,以前隻是不想理會罷了。
他又看了一眼已經徹底沒救的祠堂,彆墅裡所有人都來滅火,保鏢們也經過專業訓練,滅火不在話下,高壓水槍噴出的水柱不斷澆進烈火中,阻止了火勢向外蔓延。
安鶴越看心裡越鬱悶,一甩手,負氣離開。
跟著離開的安清越瞥了一眼自己姐姐一家,又收回視線,目不斜視的離開。
熊熊大火印在安可臉上,女孩一臉的不甘。
剛剛金蓮態度囂張的話她也聽進了耳裡,爺爺竟然沒有責罵她。
為什麼?
今晚接二連三做了那麼多的壞事犯了那麼大的錯,竟然不馬上把人抓回來,就這麼平靜的走了。
安可很不服。
“爸爸,這事一定是安梨乾的,不然她為什麼跑,以前被罰跪也沒見她跑啊,這一次一定要讓爺爺狠狠地責罰她,打斷她的手把她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