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中山無極,甄家鄔堡。
隨著劉昊的到來,諾大的甄府內張燈結彩,一個個丫鬟、家丁身穿紅衣,人人臉上帶笑,喜慶一片。
在驚聞劉昊要收自己小女兒為妹妹後。
甄逸欣喜的當場大擺筵席慶祝。
大廳酒宴。
山珍海味樣樣俱全,頗為豐盛,甄家主,甄家女兒要人員全部在場作陪。
周圍一股股芬芳止不住鑽進鼻腔。
縱然是劉昊麵對如此隆重的招待,也挑不出什麼毛病啊。
劉昊一邊享受的同時。
卻是更加認清了幾分古代的世家。
古代世家子女雖然一出生便是含著金湯匙長大,衣食不缺,甚至是以壓榨者的身份存在。
但是,很多時候,根本就身不由己。
尤其是,在抉擇家族命運時刻,隻能被無情的推上利益交換上。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甄逸可沒問自己女兒喜歡不喜歡他劉昊。
劉昊毫不懷疑,若是今天來的是四世三公袁家嫡係子弟袁術,甄逸恐怕也會毫不猶豫把女兒當做家族晉升的籌碼。
對世家豪族無情認識深了一分,劉昊卻是波瀾不驚。
既然融入這個波瀾壯闊的漢末三國亂世,就要適應他的規則。
“咳…咳…聖子,老朽敬你一杯,以後甄家定以聖子馬首是瞻。”
甄逸虛弱、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激動的紅色,在甄大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站了起來,舉著酒杯對劉昊恭敬道,表達著忠心。
聞言,劉昊內心並無起伏。不過臉上卻是露出一抹淺笑,也沒站起來,渾身籠罩著一股無形令人折服的王者之氣,淡淡笑道:
“甄家主的誠意,昊自然看到了,若是甄家主真心幫助昊,昊自然銘記在心,請!”
劉昊舉起酒杯,淺酌一口,算是給了甄逸麵子。
“咳…咳!”
劉昊淺酌,甄逸卻不敢淺酌,一杯酒直接灌下。
本來就病入膏肓的身體頓時麵色漲紅起來,劇烈咳嗽起來。
“夫君,彆一下喝那麼多呀!”
一旁的張氏,滿臉憂色的對著甄逸背部一陣拍擊。
“咳~~”
似乎順過來氣,甄家主甄逸,臉上漲紅消退,再次被一陣陣慘白籠罩。
“無……礙,莫言怠慢了聖子!”
甄逸擺了擺手,在甄大的攙扶下再次坐了下來。
劉昊的餘光這才從張氏那對引人注目的東西上移開。
不過,劉昊看著甄逸的麵色,眉頭不由微皺。
曆史上,甄逸死的早,在甄宓兩、三歲的時候便病死了。
如今小甄宓已經兩歲十個月了。
也就是說,甄逸時間絕對不長了。
可能兩個月都挺不過去。
以甄逸現在的情況來看,彆說兩個月了,就算是一個月都難。
甚至說甄逸十天半月掛了,劉昊都不意外。
“甄家主,身體似是不太好,我麾下有一神醫,名叫李時珍,說是當代扁鵲也不為過,不若這樣,昊派遣麾下讓李時珍來走一趟。”
“隻是,李時珍在幽州到處遊曆治病,恐需要數日。”
眉頭微皺,劉昊先是看了一眼勾人的張氏,以及一旁擔憂的甄薑四女和小甄宓,沉聲道。
劉昊還是選擇給了甄逸一個機會。
同樣也給了自己一個機會。
李時珍確實是神醫,若是見甄逸病死而不救,他劉昊始終會有一個疙瘩,以後張氏等人知道李時珍的存在,恐怕和他劉昊也有隔閡。
所以,瞬間的權衡,劉昊決定給甄逸一個機會。
活命的機會。
當然,若是,這個機會甄逸沒有把握住,依舊病死了。
那麼,他劉昊儘力了,就算以後坦然麵對張氏等人了。
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愧疚了。
“燕十三,速走一趟代縣,請李時珍來一趟!”
劉昊坐在位置上,眉頭輕皺,淡淡道。
“諾!”
侍立在大廳角落的燕十三,聞言,回了一聲,直接出了大廳,向著幽州代縣而去。
“這……謝聖子。”
一旁的甄逸看著劉昊派人請欲請神醫,微微一愣,急忙感謝道。
甄逸並不相信有什麼神醫能比擬什麼扁鵲,能治他的病,畢竟,身為冀州豪族,家財萬貫,就不缺名醫,北方數州名醫幾乎都被請遍了,但是依舊不行。
甄逸隻以為劉昊是客套,做做樣子,同籠人心,根本不相信會有什麼神醫,不過,儘管如此,甄逸還是激動。
因為這代表著劉昊對他對甄家的態度啊。
劉昊瞬間就看出甄逸對李時珍的不以為然。
不過,對此,劉昊臉上倒是沒有其他的波動。
酒過三巡,宴過五味。
劉昊話音一轉,問道:
“甄家主,不知甄家財富如何?商路如何?若是財力無限,又能搞到多少糧食、精鐵、戰馬?”
劉昊話音落下,大廳瞬間一靜。
張氏、甄堯、甄儼麵色一緊,齊刷刷看向甄逸。
就連甄逸都一瞬間緊張了起來。
終於進入正題了嗎?
甄家的存在,在這亂世中無疑是一頭待宰的肥羊。
想要存在,無疑,隻有投靠一方。
顯然,從幽州崛起的劉昊,親上甄家,目的很明顯,便是甄家的錢糧、財富。
甄逸麵帶苦澀,對劉昊拱了拱手。
“不敢滿聖子,甄家數十代人的積累,到了甄逸這一代,已經落魄了很多。”
“甄家在各地共有糧食二十萬石左右,黃金兩千斤,七千萬錢,至於商路,甄家在冀州店鋪千家,在其他州郡也有一千多家店鋪,主要經營糧食、布匹、酒水、絲綢等!”
說著甄家的財富,甄逸病態的臉上擠出一抹微笑,討好道:
“當然,為了表現甄家的誠意,老朽決定,獻上十萬石糧食,黃金千斤,希望聖子不要嫌棄。”
聽到甄逸的話,張氏、甄堯、甄儼目光轉向劉昊。
十萬石糧食,黃金千斤,這絕對是個驚天數字了,甄家算是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