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高芝豹一腳用力將手中的酒杯甩出,砸在了大殿中的柱子上,讓原本吵鬨的大殿頓時靜了下來。
“吵吵鬨鬨的成何體統!”高芝豹眼中怒火洶湧,大聲嗬斥,“如不是你等做出那等蠢事,我們現在何至於如此被動!”
“大人,當初可是你要我們籌集糧草的啊,而我們郡中又沒有儲備,不這樣如何才能在短時間內籌措供養幾十萬大軍的糧草啊!”
平原太守梗著脖子不服氣的喊著,大家都是郡守,你有什麼資格嗬斥我們!
“是啊,我們也是為了聯軍著想啊,並且我們也為了應對劉昊巡查,也做了萬全準備啊,要怪隻能怪那劉昊太狡猾!”
收到消息匆忙逃來的清河郡守也是出聲辯解。
“啊!”高芝豹怒吼著坐起,從身後衝出寶劍,殺氣騰騰的看著下方眾人。
他現在真想一劍捅死幾人算了,省的在這裡惡心自己,可是轉念一想,要是這麼做了,剩下那些郡守估計轉頭就要棄他而去,到時候不光會坑害了自己,還坑了已經在半路的袁氏、朝廷大軍。
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後,奮力將長劍摔在了地上,轉而朝外看到:“來人!迅速通知各地郡守,速速率領本部兵馬糧草輜重前來廣平彙聚!”
......
半個月前,洛陽,皇宮,承德殿。
劉宏精神萎靡的看著下方的袁隗,“袁卿所來何事啊?”
“陛下,臣在近日收到了一封來自廣平郡太守高芝豹的密信,想呈給陛下一觀。”袁隗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響徹。
“廣平郡?”劉宏腦子裡思索了一下這個有些陌生的地名,而後眼神突然一亮,急切道:“冀州廣平?”
“正是。”
“快,快,快,呈上來!”
一旁等待的常侍劉備邁著小碎步,下了來到了袁隗麵前,接過了信封。
與袁隗相視一眼,劉備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忙把信封呈遞給了劉宏。
“那廣平郡守,在信中向臣大吐苦水,以及武王在冀州、青州的殺害官員,屠戮世家、搜刮民脂民膏的種種惡行,還向臣殷切的期望,兩州各處能夠重新回到朝廷的管轄中......。”
劉宏一邊聽著下方袁隗的闡述,一邊快速的掃視信中的內容,而後將信隨意丟在了桌上。
“這武王原來也不過如此,除了會打仗外,也不是甚得民心啊,看來在洛陽的所作所為都是假仁假義罷了,這信上還說青州、冀州已經有多地百姓起兵反抗武王了,咳咳咳......。”
劉宏突然笑了,笑著笑著便劇烈咳嗽了起來,一旁的中常侍劉備急忙上前輕拍後背。
“陛下,彆激動。”劉備輕聲安撫道。
“無妨,”劉宏揮手,又壓著聲音衝袁隗問道:“袁卿,你來此就是為了此事?”
袁隗氣態自若的行了一禮,然後繼續說道:“陛下,武王已經在兩州鬨的天怒人怨,若是再繼續任其胡作非為下去,臣怕會再現黃巾兵禍啊。”
“那你說該怎麼辦,”劉宏朝後靠在了椅子上,重新恢複了那副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的樣子。
袁隗見劉宏的樣子,卻也並不在意,知道劉宏畏懼劉昊之威。
不過,袁隗眼中卻閃爍一抹野心。
隨著劉昊從黃巾起義,威壓朝廷,進封武王,乃至雄霸三州。
州牧製度實施,州牧、郡守叢生。
袁隗見到了朝廷軟弱,也看到了家族崛起的希望。
此次,袁氏並不是單純為了征討劉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