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普曼·沃丘利聖的笑意雖然掛在嘴角,但眼中冰冷的光芒卻清晰可見。
他微微前傾,帶著一絲戲謔的語氣問道“你是以為當上大將後,沒人治得了你了?”
那笑容帶著天龍人獨有的傲慢,仿佛晉安不過是一個有些不自量力的棋子。
晉安並未急於回應,隻是淡淡地搖了搖頭,神情依舊平靜。
他的眼神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暗流湧動,但表麵卻無波無瀾。
“這和當不當上大將無關。”他語氣平靜得仿佛在陳述一個事實,毫無波動。
托普曼·沃丘利聖挑了挑眉,略感意外地看著晉安。
空氣中瞬間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晉安的下文。
托普曼的笑容漸漸收斂,雙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示意晉安繼續。
晉安的目光依舊直視著托普曼,沒有任何回避或者畏懼,仿佛眼前的這位天龍人也不過如此。
他的聲音低沉而篤定“權力,隻是依托在實力上的附屬物。我隻是對自己的實力自信罷了。”
這句話落地如同一顆重石,激起無形的波瀾。
晉安的言辭並不激烈,但那股無可動搖的自信卻讓所有在場的人都不由得心頭一震。
托普曼·沃丘利聖靜靜地聽著,雙眼微眯。
他那張始終掛著笑意的臉上,突然多了一絲冷意,仿佛在審視晉安是否說得過於放肆。
然而,他的嘴角又微微翹起,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帶著幾分揶揄“看來你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
晉安沒有立刻回答,現場的氣氛再度凝固起來。
幾秒鐘的沉默卻仿佛漫長得讓人窒息。
這種沉默本身就是一種無聲的回應,一種無需言明的確認。
他的沉默中透露出的,是那種難以撼動的信念,是對自身實力的毫無疑問。
托普曼·沃丘利聖盯著晉安,雙眼仿佛在透過表象直視內心,試圖尋找哪怕一絲的動搖。
然而,晉安依然站在原地,宛如一座山峰,巋然不動。
他的背影顯得格外冷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似乎隨時可以爆發出令人震撼的力量。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不安的靜默,仿佛一場風暴即將醞釀而出。
周圍的獄卒和海軍們儘量屏息,不敢在這兩人的對峙間做出任何舉動。
托普曼·沃丘利聖的眼神中閃爍著無法言說的複雜情緒,而晉安依舊沉默,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唯有他心中的信念不可撼動。
托普曼·沃丘利聖微微搖頭,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惋惜的神色,歎道“原本我對你還有些好感,在五老星的內部談話裡,曾為你說過一些好話。”
他的語氣似乎帶著幾分遺憾,仿佛真心為晉安感到惋惜。
然而晉安知道,這些話不過是虛偽的表演,托普曼的惋惜,就像鱷魚的眼淚,充滿了算計與虛情。
晉安心中冷笑,雙眼冷漠地看著托普曼,沒有一絲反應。
他看得太清楚,這樣的偽裝太容易被識破。
托普曼見他沒有回應,語氣更為嚴厲“如今一見,你果然如同他們所說,恃才傲物,不服從管教,最重要的是——你的來曆,至今成謎!”
他的話中帶著一絲鋒利,仿佛想要用這些質疑打破晉安的自信。
晉安聞言,臉上卻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滿是不屑。
“你彆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了。”他的聲音低沉,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擊,砸在空氣中。
“我如今的一切,都是靠真刀真槍拚出來的,和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沒什麼關係。”話語中的嘲諷毫不掩飾,帶著對世界政府和天龍人的冷漠與敵意。
他停頓了一下,仿佛在讓對方咀嚼這些話中的分量,然後輕聲道“不過嘛,我坐上這個位置,你們心裡一定不舒服吧?畢竟,我可是從‘神之穀’逃出來的。”
這句話一出,宛如投下一顆重磅炸彈。
托普曼·沃丘利聖眼眸微眯,顯然沒想到晉安會如此直接提起這件事。
對於這秘密般的存在,甚至連五老星內部都謹慎提及,卻被晉安如此輕描淡寫地公開出來。
托普曼的臉色雖然平靜,但眼中的波動出賣了他的驚訝。
兩人的對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切入了在場眾人的心中,掀起了滔天的波瀾。
那些站在旁邊的海軍和獄卒,此時全都露出了驚愕的神情,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他們從未想過,晉安和五老星之間竟然有如此複雜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