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結束後。
趙雲與甄逸並未休息,而是移步甄逸書房,繼續談論關於右北平的政事,因為趙雲明天就會返回薊城。
而甄逸也需要儘快前往右北平赴任,接替賈詡。
二人秉燭夜談至天明,趙雲見天色都亮了,拜彆嶽母張氏後,帶著八百虎衛回返薊城…
……
另一邊,甄府客房內,徐邈緩緩睜開眼睛,不禁拍了拍還有些發脹的腦袋。
“你醒了?”
身旁陡然響起問候聲,徐邈嚇了一大跳,對床沿邊的甄儼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早就來了好不好,是你沒注意到我!”甄儼撇了撇嘴。
徐邈“喔”了一聲,雙手不停揉太陽穴“你家的酒,有點醉人!”
“醉人?”
甄儼一臉惡趣道“景山,你還記得昨晚夜宴上,你對州牧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嗎?”
“我怎麼了?”
徐邈一副喝斷片兒的樣子,望著甄儼。
甄儼大笑道“徐景山,你攤上事兒了!”
“能攤上什麼事?”徐邈一臉不信。
“嗬嗬,你還不信,你知道你對州牧說了什麼嗎?”
“我說了什麼?”
“你說,州牧治兵,你是五體投地,但若論治民,卻遠不如你!”
徐邈眉頭一皺,我有這麼狂嗎?緊張道“阿儼我真有這麼說?”
甄儼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你不僅說州牧治民不如你,還說如果讓你治民,首先要做三件事!”
“然後呢?”
“然後…然後州牧認同的你的觀點,禮賢下士地請你出仕!”
“再然後呢?”
“再然後,你坐在那不動,還對州牧說,官職太小,你施展不開,沒有一縣縣宰之職,你不乾!”
徐邈傻眼了,不敢置信道“我真說了這些諢話?你怎麼不拉著我?”
甄儼語氣無奈“我拉了,但拉不住你!”
徐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主要是你家的酒太醉人了!那再然後呢?”
“州牧便許你上穀寧縣縣令一職!”
“那我呢?”
“你大禮拜州牧為主!”
徐邈一驚,指著自己“我真拜主了?”
甄儼翻了一個白眼“難道你還覺得你吃虧了?”
“嘿嘿!吃虧倒是不吃虧,就是有點草率了!”徐邈嘿嘿一笑。
“景山,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甄儼收起剛才惡趣的笑容,正色道“如果不想去寧縣,我就帶你去州牧那裡賠罪,說昨晚你是胡言亂語!”
徐邈陷入沉默,過了好一會兒,麵露決然“昨晚我如此放肆,州牧都未曾罪我,可見州牧胸襟開闊,豁達大度!而我既已拜州牧為主,理當從一而終,前往寧縣!”
“你知道寧縣是什麼地方嗎?”甄儼急聲道。
“我怎會不知?”
徐邈不以為意道“不就是地處邊界,胡漢雜居,不僅有烏桓人,還有北邊來交易的鮮卑人,形勢複雜混亂嘛!”
“既然你知道這些,那你應該清楚,寧縣這種非常之地,一旦處理不好,很可能出大事的!”甄儼擔憂道。
“州牧都相信我,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
甄儼婆口苦心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從富叔口中知曉,這寧縣縣令不是一般人能乾得了的,稍有不慎,你都自身難保!”
“有甚好怕?”
徐邈一副鬥誌昂揚的表情“這樣不是才有挑戰力,更凸顯我徐景山的能力嗎?”
甄儼有些無言以對,伸出大拇指,就差一句你牛逼!
……
薊城。
就在甄儼與徐邈閒扯這段時間,趙雲已經回到了薊城。
此時的薊城州牧府,已完完全全空置下來,府中一眾官吏,在趙雲出兵漁陽時,便已全部前往代城州府任職。
至於趙愛兒,也在當時跟著趙該去了代城。
…
薊城東門外,有一個巨大的營盤,裡麵看押著當日在潞西戰場上,俘虜的兩萬多叛軍俘虜。
這些俘虜由廣陽都尉左髭,率領七千廣陽軍看押。
“參見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