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傑決定先突審萬中良,打開這個缺口,從而找到楊慧玲的下落。
萬中良麵討秦仁傑的審問,開始還嘴硬得很,可他哪裡是神探的對手,幾番交鋒就難以自圓其說了。
“你把楊慧玲騙走後,對她做了什麼?”秦仁傑問萬中良。
“我把她騙進屋子裡後立即抱住了她的腰,然後範偉華用膠布纏住她的嘴,再用尼龍繩把她捆了起來。”萬中良回答。
“繼續說!”
“我和範偉華把她控製後,便給龐輝打了電話,龐輝來到了屋子裡後,我們便對她進行勒索。”
“說!繼續說下去!”
“她窮得要死,我們在她身上搜出一百多塊錢,她那張建行卡上隻有三十多塊錢,我們不死心又去她家裡搜,也隻搜出一百多塊錢,真他媽晦氣總共才勒索了二百多塊錢。”
“你們把楊慧玲搶劫後對她做了什麼?”
“我們覺得留下她是個禍害,就把她捆綁抬進衛生間,然後把她勒死碎屍了。”
“你們把屍體扔在什麼地方?”
“我們把碎屍裝進二十多個塑料袋,全部扔進林河了。”在強大的攻勢下,萬中良交待了他和龐輝,範偉華殺人碎屍的全過程。
打開了萬中良這道缺口,秦仁傑立即提審龐輝。
“你和楊慧玲是什麼關係?”秦仁傑對龐輝喝問道。
“我是她的保險客戶,怎麼啦!”龐輝滿不在乎地回答。
“交代你殺害楊慧玲的過程!”
“我沒有殺她,你們要我交代什麼。”
“沒有充足的證據不會來找你,你夥同萬中良,範偉華勒索殺害楊慧玲的事,我們已經偵查清楚了。”
“我沒殺人,你們冤枉我了。”
“萬中良都已經如實交代了,你還要說你沒殺人?說!”
“慫包!萬中良慫包!你交代什麼啊!”龐輝見鐵萬中良把什麼都交代了,氣得大罵他是一個慫包。
“說!”
“我……我……我說。”龐輝知道殺害楊慧玲的事再也瞞不住,便竹筒倒豆子把什麼都說了,乾脆利索地認賬。
交代完後,龐輝長長地歎了口氣道“這回踏實了,不用再做噩夢了。”
“你作案後為什麼不跑?”秦仁傑待龐輝交代完後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跑到那裡也是被抓,那報上電視上天天都在說,誰誰殺了人從哪裡逃到哪裡被抓,到處都是警察,加上網上追逃,我能跑的掉嗎?”龐輝垂頭喪氣地回答。
龐輝交代殺害楊慧玲的過程後,把另一個潛逃的嫌疑人範偉華的藏身地也供了出來。
秦仁傑帶著王鵬,陸文龍立即趕赴雲海省瀾滄市,將藏身在該地的範偉華抓獲,並迅速押回林河市。經過連續突審,範偉華扛不住了,對作案過程供認不諱。至此,楊慧玲失蹤案水落石出,但是僅憑龐輝,萬中良和範偉華的供詞是不足以給他們定罪的。
沒有找到楊慧玲的屍體,沒有找到作案證據,秦仁傑便不能把楊慧玲的案子移交給市警局,在沒有鐵證之下也無法把三名嫌疑人交給檢察院起訴。
必須找到龐輝他們殺害楊慧玲的證據,可是楊慧玲的屍骨已經被林河水衝走,無處可覓。秦仁傑和法醫王鵬來到樂平大道536號案發第一現場,對殺人碎屍的衛生間進行仔細搜查,發現了幾根毛發,以及噴射狀血跡。
另外,秦仁傑還在客廳裡發現了未用完的膠帶,一根尼龍繩和幾枚血指紋。三個凶殘的歹徒在殺人碎屍後隻顧清理衛生間裡的現場,忘了整理客廳裡遺留的作案工具,就匆匆離開了。
秦仁傑,王鵬把案發第一現場搜查出來的證據帶回刑偵隊,經過和楊慧玲家人的dna比對,那幾根毛發和血跡確定是楊慧玲留下的,尼龍繩上的血指紋則是三個嫌疑人留下的,殺害楊慧玲的工具就是那根遺落在現場的尼龍繩。
作案用的工具找到了,下一步就是找到楊慧玲的屍骨,秦仁傑來到三個嫌疑人拋棄屍塊的林河邊,見那裡是一個三岔河口,水流湍急,想要在湍急的河水中尋找屍骨幾乎很難。
秦仁傑在龐輝交代的供詞裡,得知他把楊慧玲的手機和用於肢解屍體的菜板送給了另外一個姘婦。秦仁傑立即找到那個姘婦,找回了受害者的手機,又對那塊碎屍用的菜板進行仔查找,終於在菜板上提出了一些骨渣等微量物質。
秦仁傑把手機和骨渣帶回林河市刑偵隊,並對帶回的骨渣進行dnd比對,鑒定結果證實了龐輝他們三人的交代,楊慧玲已經遇害身亡。
楊慧玲交錯了對象,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了,社會上的人魚龍混雜,辨彆一個人很難,但是不輕信不上當應該是可以做到的。楊慧玲要是稍微有一點警惕性,有一點防範心理就不會上龐輝的圈套,就不會被萬中良,範偉民騙去勒索殺害。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秦仁傑麵對楊慧玲一案的卷宗,輕輕地歎了口氣想道。
楊慧玲失蹤案偵破後,秦仁傑突然想起上次在醫院答應上官雪梅的事,他要抽點時間陪伴女兒秦芸,陪伴老婆,儘一個做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秦仁傑在偵查楊慧玲失蹤案的過程中,上官雪梅曾為女兒發高燒的事打電話和秦仁傑吵了起來,並質問他:“你們刑偵隊真的那麼忙嗎?你還要不要家?要不要我和女兒?”
秦仁傑愧疚地對上官雪梅說:“雪梅,對不起啊……等我偵破這個案子,一定回家陪你們母女……”
上官雪梅:“對不起!就知道說對不起!女兒高燒四十度,你到醫院看一眼就走了,你配做父親嗎?”
秦仁傑哽咽道:“雪梅,我……不配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想到上官雪梅的那個電話,秦仁傑立即放下楊慧玲案的卷宗,離開隊長辦公室去幼兒園接女兒秦芸,他要用實際行動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秦隊,要去哪裡啊?”秦仁傑剛邁出辦公室,陸文龍就急匆匆地走了過來問。
“陸副隊,有什麼事嗎?”秦仁傑站住腳問陸文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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