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
天氣暖和。
東寧伯府姚姨娘前段時間得的風寒終於痊愈,薑元意還是有些擔心,一大早就開始梳妝,準備去看一看。
謝容玄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地坐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春梨為薑元意梳發。
“王妃,怎麼樣?”這兩年都是春桃給薑元意梳發,初春時春桃與謝平成婚後,搬出景國公府,如今就是春梨來梳發了。
薑元意對著銅鏡看了看,笑道:“梳的很好,你下去吧。”
“是。”春梨離開。
薑元意轉頭道:“夫君,近來安哥兒越發調皮,一會兒他睡醒了,你讓下人看緊些。”
“爺親自看。”
薑元意關切地問:“會不會太累?”前段時間謝容玄帶著蕭言忙春耕、春闈、邊境談判等等,他忙的腳不沾地,實在太累了,這幾日便在府中休息休息。
謝容玄卻不滿道:“昨晚又沒有做幾次,累什麼累?”
沒有外人在,謝容玄說話總是葷素不忌,薑元意聽了很多,卻還是忍不住臉蛋發燙,她不理他,起身去衣櫃裡拿手帕。
謝容玄長臂一伸,攬住她的細腰,將她撈坐到腿上:“媳婦兒,什麼時候回來?”
“下午吧。”薑元意道。
“替我向嶽母大人問好。”謝容玄本來也想去看看姚姨娘的,但是他如今是攝政王,身份又高一等,每次去東寧伯府,薑廣山和姚姨娘等人都是盛裝打扮誠惶誠恐的,他實在不想興師動眾,就不去了。
“好。”
“早點回來,給你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薑元意問。
“回來再給你。”
“好,那你和兒子好好玩。”
“嗯。”
“我走了。”薑元意要起身。
謝容玄摟著不放。
薑元意無奈一笑,捧著他的俊臉,在他嘴上淺淺親一下。
謝容玄道:“不夠。”
薑元意又親一下。
“還不夠。”
“不親了。”薑元意道。
謝容玄拍拍薑元意的臀:“那晚上我們就這樣做一次。”
“你真討厭。”薑元意紅著臉從謝容玄身上起來。
謝容玄笑起來。
薑元意理了理衣裳,道:“我走了。”
“多帶些護院。”
“知道了。”
“要想我。”
“我下午就回來了。”
“那也要想我。”
“知道了。”薑元意笑著走出臥房,帶著丫鬟夏葉走出慎行院,到景國公府門口坐上馬車,很快到了東寧伯府。
薑廣山不知道薑元意要來,慌裡慌張地迎接。
薑元意客客氣氣地與他交待幾句,然後去見姚姨娘。
隨著薑元意身份越來越高,姚姨娘的日子也越過越好,誰都不敢把她當東寧伯府的小妾看,這次風寒更是得到了極好的照顧,於是道:“信上都說了,我已經痊愈了,你和你姐姐怎麼還輪番來?”
薑元意問:“姐姐來了?”
“嗯,昨日來的。”
“我也應該昨日過來的,那樣就可以和姐姐多待一會兒。”
“我不是常和你姐姐一起嗎?”
“跟娘、姐姐在一起多久,都不覺得久呀。”在姚姨娘麵前,薑元意又像一個小姑娘了。
姚姨娘笑著握著她的手問:“王爺如何?”
“在府上休息。”
“安哥兒呢?怎麼不帶來?”
“我來的時候,他還在睡呢,而且他現在越來越皮,他若是過來了,你肯定就安生不了。”
“如何皮?”姚姨娘特彆喜歡安哥兒這個外孫。
“上房子、爬樹、摸魚、抱雞都乾,昨天對著一隻狗汪汪叫半晌,把那狗給叫跑了。”薑元意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