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元意伸手拍了謝容玄一下:“你又鬨。”
謝容玄笑著用另一隻手摟薑元意的肩頭。
薑元意推開他的手道:“快去更衣,準備用飯,安哥兒已經餓了。”
“好。”謝容玄將安哥兒放下,進房換件外衣,出來的時候晚飯已經擺好了。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用了晚飯,散了步。
謝容玄帶著薑元意、安哥兒在殿中玩投壺,歡笑聲不斷,玩到安哥兒眼皮開始打架,他們才停下來。
乳娘帶走安哥兒。
謝容玄和薑元意沐浴之後,一起坐到床上。
謝容玄摟著薑元意說原州的情況,道:“媳婦兒,你真是太聰明了,不用寫折子,不用費口舌,不用欠人情,就讓京城及其周邊的富貴人家紛紛掏腰包。”
薑元意軟軟道:“近朱者赤,夫君聰明,我跟著變聰明了。”
謝容玄道:“媳婦兒嘴真甜。”
“你討厭!”薑元意害羞地打謝容玄一下。
“我說什麼了,你就打我?”
見多了謝容玄不正經的樣子,所以他正正經經說話了,薑元意又不由自主地想歪了,頓時臉熱。
“你不會想到親嘴吧?”謝容玄故意道。
薑元意將臉偏向裡麵:“你彆鬨。”
謝容玄探頭看她臉色,故作驚訝道:“你真想到親嘴了?”
“你彆鬨。”
謝容玄笑眯眯道:“就說你好色吧。”
“你煩人。”薑元意把謝容玄的俊臉推開。
謝容玄笑著坐正身子,不再逗她,接著說洪災之事:“你也知道這兩年事情很多,國庫並不充裕,本來我和陛下發愁原州災後問題,如今你都給解決了,大大緩解了我和陛下的壓力。”
薑元意轉過臉來,問:“真緩解了?”
“真的。”
“那可太好了。”
謝容玄握著薑元意的手,忽然歎息一聲。
薑元意問:“怎麼了?”
“總是讓你那麼忙,我覺得十分虧欠你。”謝容玄道。
薑元意笑了。
謝容玄問:“你笑什麼?”
薑元意笑道:“我也常常覺得虧欠你。”
“你沒有虧欠我的地方,你做得太好了。”
薑元意想了想,道:“我想,愛本來就是常覺虧欠。”
謝容玄沒有聽過這樣的話,問:“什麼意思?”
薑元意道:“一旦有了愛的人,傾其所有地待對方,還是覺得不夠,就像我對你、對安哥兒,再好,我都覺得不夠,都覺得對你們有些虧欠。”
“我也是如此。”
“所以不要歎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都明白的。”
謝容玄聞言心裡又酸又軟又暖,乾脆雙臂環住薑元意的細腰,頭靠到薑元意的肩頭道:“媳婦兒,你真好,你真棒,你真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女人。”
薑元意笑問:“這話是跟你兒子學的吧?”簡單的可愛。
“我發自肺腑的。”
薑元意經常見識謝容玄的嘴利,但他除了逗她外,大部分時間都是肯定她、誇獎她、讚美她,所以她才能變得越來越自信、從容和大膽,她道:“我知道。”
謝容玄腦袋在薑元意肩頭動了動。
薑元意問:“夫君,你這是乾什麼呀?”
謝容玄道:“大鳥依人。”
大、大、大鳥依人……薑元意一個沒忍住,笑起來,笑的渾身顫抖。
謝容玄這隻大鳥根本依靠不住她纖細的身板,乾脆整個人趴在她身上:“怎麼?不能依嗎?”
“能,能,能。”薑元意連聲道。
“你還笑。”
“我控製不住。”
“那就彆控製了。”
“啊,你手往哪兒摸?”
“想摸哪兒就摸哪兒,不服氣你也摸我啊。”
“你個混蛋!”
“……”
兩人不知不覺就鬨了起來。
鬨到半夜,兩人才停下來,臉色潮紅地麵對麵,一起說著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說著說著,薑元意忽然道:“夫君,我想去一趟原州。”
“去哪兒?”謝容玄立馬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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