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丫鬟聞聲跑進來。
“滾!”馬氏怒道。
丫鬟嚇的趕緊退出去。
馬氏目光惡毒地望著薑元意:“你個賤人!”
薑元意微笑地望著發釵淩亂、狼狽不已的馬氏,聲音依舊軟軟的:“母親,你摔倒了,有沒有受傷……啊,其實也不用在意,反正過幾日,你會摔更慘、受傷更重。”
馬氏一聽,心頭頓時發寒,問:“你要做什麼?”
薑元意反問:“我能做什麼?”
馬氏道:“你——”
薑元意搶白:“母親剛才不是說了嗎?宋景之下一個對付的是大姐姐,下下一個是母親,那還需要我做什麼呢?”
“你不幫我!”
薑元意答的乾脆:“沒錯。”
馬氏想站起來,但她剛剛崴了腳,稍稍一動就是鑽心的疼,她伸手扶著腳踝,狠狠地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和宋景之的事情,傳播出去。”
薑元意緩緩坐到凳子,身子筆直,道:“那就多謝你了。”
上次孟雲錦幾人讓薑元意和宋景之見麵的事情,馬氏已經知道,也知道謝容玄並不介意。
不過,她這次拿這事兒做彆的用處,誌在必得道:“到時候京中都知道景國公府不顧東寧伯府五姑娘婚約在身,強行給謝世子衝喜,你猜他們會怎麼想景國公府?”
薑元意笑了。
馬氏不悅道:“你笑什麼?”
薑元意問:“母親不知道我婆母的名聲有多好?”
馬氏一愣。
“不提我婆母娘家位高權重、人才輩出,就說我婆母這些年將景國公府打理的井井有條之餘,培養出一個遠征大將軍,一個狀元郎,這是很多主母一生都無企及的吧?”
馬氏張口結舌
“你可彆提江姨娘母子四人,他們如今過得的淒慘,與我婆母有什麼關係?”薑元意和謝容玄親自在謝榮慶麵前表演一次後,如今坊間都說江姨娘母子四人咎由自取,她望著馬氏道:“不信,你去坊間打聽打聽?”
馬氏臉色慘白。
薑元意起身,捏著銀針,走向馬氏。
馬氏嚇的連連後挪:“你、你、你要乾什麼?”
薑元意微笑道:“母親,彆想著動我娘親和姐姐,否則,你出事是小,你娘家人出事兒,就是大了。”
馬氏問:“你要動他們?”
薑元意蹲到馬氏跟前,道:“看你表現。”
馬氏發狠道:“你敢!”
“我是景國公府世子夫人,也是遠征大將軍夫人,有什麼不敢?”薑元意用銀針輕輕紮馬氏一下。
馬氏頓時感覺全身疼痛。
薑元意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道:“你紮過我娘親、紮過我姐姐、紮過我,現在還你一針,便宜你了。”
“你個——”
“彆罵,我現在討厭聽,不然我就要對付你娘家人了。”
馬氏頓時不敢作聲,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東寧伯府最膽小、最軟弱、最纖瘦的薑元意,會用嬌嬌軟軟的語氣,說出讓她膽寒恐懼的話來。
“老老實實地接受宋景之的報複吧,不然你和你在意的人會更慘。”薑元意道。
馬氏不可置信地望著薑元意。
薑元意笑笑,然後一副擔憂心疼的樣子,喚:“母親,母親,你怎麼了?來人啊,叫大夫來!”
馬氏看著這樣做作的薑元意,忽然想到曾經自己和兒子女兒們欺負姚姨娘、薑若筠與薑元意後,也是這樣裝著好心的樣子喊大夫過來。
薑元意居然不聲不響地把這些都學去了!
她忽然極其害怕薑元意。
薑元意淡然地看著丫鬟和大夫進房,然後道:“母親,你好生歇息,我走了。”
馬氏什麼都不敢說。
“母親?”薑元意軟軟地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