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兵瑞恩》的篇幅不長,一個下午的時間,聶華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保羅安格爾端來兩杯熱咖啡,問起感想。
“這本,跟市麵上的以反思回憶、軍營生活、戰場烽火為題材的二戰軍事都不一樣,側重點在集體和個體,在人道主義上……”
聶華靈語氣裡透著幾分欣賞。
“我也有同感。”
保羅安格爾說“我認為這個作者,值得一個國際協作計劃的名額,你覺得呢?”
聶華靈品著咖啡,點了下頭。
國際寫作計劃,是他們夫妻兩人搞出來的,在愛荷華大學的“作家工作坊”的基礎上,搞了個麵向世界作家的國際**流平台。
每年在世界範圍內邀請全球各地作家前往,每屆為期4個月,相互交流,學習討論。
前幾屆都是他們夫妻自掏腰包,後來名氣越做越大,很多企業、學校以及個人,特彆是華人華僑,非常願意慷慨解囊,捐錢資助。
參加的作家最低要求是至少出過一本書,又因為聶華靈是華夏人,所以特彆偏愛華夏作家,每年都會邀請寶島、香江和內地的作家。
比如,艾清、王朦、蕭乾。
當時也邀請過李堯堂和沈雁氷,但因為二老年事已高,隻好作罷。
“達令,你怎麼了?”
保羅安格爾把頭探了過去。
就見聶華靈盯著作者和譯者簡介,喃喃自語,“這個作者,我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不會吧?”
“這個作者和譯者都來自華夏的燕京。”
保羅安格爾說他們兩個從未去過燕京,聶華靈不可能跟這個方言和白若雪見過麵。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好像在彆人的信裡見到過這個人的名字,應該是見過!”
說話間,聶華靈立刻翻箱倒櫃。
一摞摞的信件,被她分成好幾類,一類是國外的,而香江、寶島和內地,則歸為同一類。
循著記憶,找到了艾清和王朦的信。
一封一封地看,驚喜不已,“沒錯,信上說的這個‘方言’,應該就是這部的作者。”
保羅安格爾詫異不已,何以見得?
聶華靈解釋說,艾清、王朦在信裡提到的方言,那個華夏文壇青年作家裡的佼佼者,跟這個“方言”的作者簡介,有好幾處都很吻合。
“也就是說,他是年輕人?”
“沒錯,年輕人!早上**點鐘的太陽!”
“那真的是太好了!”
保羅安格爾一臉高興。
作為國際性的作家交流平台,“國際寫作計劃”雖然也邀請功成名就的作家參加,但他們更希望把名額留給尚在成長中的年輕作家。
“保羅,我還有個想法。”
聶華靈說“這個譯者要不也加進來?”
保羅安格爾明白她說的不是邁克,而是白若雪,沉吟片刻,“我同意,一個大學生能翻譯到這種水準,自身的文學水平肯定也不賴,就是不知道他們那邊的學校,會不會答應?”
“事在人為,我們邀請我們的。”
聶華靈笑了笑,“到時候再說。”
保羅安格爾也不反對,重新拿起《拯救大兵瑞恩》,心裡非常期待這個方言的到來。
“我現在就去寫邀請函。”
聶華靈走到桌前,寫給華夏作協的邀請信,已經寫好了幾封信,比如茹芷鵑。
“你們兩位來愛荷華的費用,包括了裴竹章先生捐贈五千美刀,其中就有你們的路費。
不足之數,由‘國際寫作計劃’補上。
大約四五千美刀,是我丈夫,保羅向企業、私人募來之款……
愛城是大學城,很美,來過的人,都很喜歡,屆時,希望你們可以帶寫作計劃來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