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一點，瘋了，寫修仙小說的我。我以為自己，手中染血無數。殺過無數個人，我已經麻木不仁，我已經無情，想不到，我卻差一點，瘋了。”
李玄一，緩緩地，想著。
“一個好好的人。熱乎乎的人，昨晚她還會下樓。口渴了，喝水。半夜三更，下樓喝水，第二天，她竟然，就會去。跳河自殺。一個好好的。熱乎乎的人，第二天。就會變成，冰冷的人。人死不能複生。唉。”
李玄一。都忍不住的。緩緩開口。
“唉。”
昭月緩緩地，在一旁，唉聲歎氣了起來。
昭月緩緩地。給李玄一。來了。一個貼貼。
這個貼貼，沒有人類的貼貼那樣，勞累。
哪怕是，再溫柔，再輕柔的女人，在男人傷心欲絕的時候。哪怕是，在親近的人。哪怕是自己的父母。
在男人無比勞累的時候，心累的時候。尤其是。妹妹死了的時候。貼上來，並不是電視劇喝電影動漫上演的那樣，兩個心碎的人，緊緊的貼在一起，肩膀靠著肩膀。哭成淚人。
而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誰都不要碰我，好累。
好累，昭月輕飄飄的貼著李玄一。就好像，空氣一般貼著李玄一，這種哪怕是，有一絲絲的靠近。接觸，都會無比的勞累。但是，被宛如昭月那樣。宛如空氣一般的貼貼，沒有重量的貼貼，李玄一感覺，還好，自己。好累。
“我妹，生前，最喜歡。給我買肯德基，買了好幾次，給我和爸媽和弟弟。買肯德基。買好幾桶。我現在，都能記起。那個買肯德基給我全家吃的，我的妹，我的親妹妹。唉。那個記憶裡的，我的妹，真好看。”
李玄一。那也是，緩緩地。慢慢的，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