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會場,選手們很快入座。
鶴鬆年悄悄看了眼對麵陣容,心態頓時平衡不少。
“還以為西醫多受追捧呢,你看看那邊來的也都是小老頭兒,和我們一樣,哈哈哈。”
許栩笑了下,溫柔提醒“學西醫的年輕人確實多。這次來這麼多老資曆,看來對麵是動真格啦。”
“動真格也不怕他!”鶴鬆年彎起雪白的眉毛頑皮偷笑,“從發量上看,我們就已經贏啦!”
許栩……
這點倒是沒說錯。
中醫這邊普遍長須長眉,鶴發童顏,對麵則清一色白大褂加鋥明瓦亮大腦門。發量稍微多一點的還能把側麵的頭發橫梳到頭頂,勉強遮光。發量少的就乾脆認命地全部推了,留個光頭清淨。
許栩被逗笑了。
旁邊的中醫的年輕學徒們也跟著偷樂。
老師父們倒是都坐的正經,清咳一聲示意學徒們注意風度,不要取笑彆人。
於是眾人也都換了話題,紛紛誇耀起許栩剛才的機智應變,你一言我一語,一群年輕學徒和許栩聊得火熱。
二樓的南柯也跟著展了笑顏。
“夫人還真厲害,到哪都能跟人打成一片。”
霍寒深認同地動了下眉毛,眼角含笑。
南柯繼續感慨“像我上學那會兒,老師上完課就走了,同學們也是一下課就分道揚鑣。路上碰見了都不知道對方叫什麼。還是這種傳統師徒製的師門關係緊密親近呀。夫人和她師兄當年應該也是這樣親親熱熱,打打鬨鬨。”
……
霍寒深臉色變了。
會說話你就多說點!
“去,把經濟部門這個月的財務報告整理一下。”
南柯?
“總統先生,現在還沒到月底……”
霍寒深抬頭看他一眼,眼底含威。
南柯悻悻夾起尾巴,埋頭苦乾。
嗚嗚,他就不該多餘這一嘴……
就在這時候,會場裡卻忽然熱鬨起來。
這場比賽的主裁判霍寒施,到了。
霍寒施微笑著跟會場的人揮手致意。
金絲框的鏡片閃爍,霍寒施悄悄看了眼給許栩準備的席位。
席位上空空如也,許栩果然沒有到場?
耳機裡下屬也認真彙報,會場內外都搜尋過了,的確沒有發現可疑人員潛伏。
霍寒施點點頭,倒是也不覺得多意外。
那個許栩他是調查過的。
她的從醫經曆隻有兩個,一個是在醫院做過實習工,緊接著就被調去了中醫學院代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