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許栩被屋裡嘈雜的動靜吵醒了。
雖然還是暈暈乎乎,不過剛才的聲音聽著好熟悉。
“師父……”
許栩虛弱地喊了一聲。
於是剛邁出房門的一腳的鶴鬆年定住了。
“剛才誰叫我?”
鶴鬆年驚訝回頭,揉揉眼,再看一眼床上躺著的許栩。
這……這也不像啊。
喬徽德看不下去了“這女娃先前是易容啦。你看她的眼睛就看得出來。”
鶴鬆年……
“她閉著眼呢!”
喬徽德示意他走近些看看。
論分辨易容喬裝,沒人比他更有經驗了,畢竟家裡就有個喜歡作妖的孫女……
鶴鬆年將信將疑湊過去,看麵貌確實跟之前有差彆,可這骨相絕對是他的乖徒弟沒錯了!
好不容易找到的徒弟,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鶴鬆年氣得直瞪眼“早說你們西醫不靠譜了!讓開!老夫來治!”
西醫們?
他們也是剛到好吧!這都還沒開始檢查……
霍寒深在劇院見過這兩位老先生,隻多問一句“有把握嗎?”
鶴鬆年閉著眼仔細搭著脈,隻一會兒就了然“沒事,還有救。”
說著鶴鬆年老臉一紅“把你們那呼吸機給我留一台。”
喬徽德笑了“鶴老也要用西醫的手段了?”
“這不是形勢所迫嘛……”
不是他本事不夠,實在是許栩這病來得迅猛,她呼吸已經太微弱,恐怕藥效來不及起作用就得窒息而死了。
這可是他這幾十年行醫路上唯一一個心動愛徒啊!
為了許栩能活下來,人生頭一遭,鶴鬆年向西醫低了頭。
鶴老和屋裡一眾醫生開始忙活。
霍寒深自知幫不上忙,隻好退了出來,繼續指揮疫情的應急處理。
這回蘇父可是徹底看清了。
剛才不是幻覺,那個人就是總統!
蘇母也愣住了“那他剛才抱的女人真的是咱家閨女?”
蘇父不敢應諾了。
大半個醫療組的人都被叫進了那個女人的病房,這個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