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非但沒躲,還咬著牙,強作鎮定,愣是親眼看著雪白的針管被她鮮紅的血液充盈。
鶴家平倒是習慣了她的冷淡與倔強。
上次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她也是咬著牙一聲不吭,像隻倔強小野貓。
嗯,挺可愛的。
鶴家平背對著許栩笑了下。
他小心地把她的血液樣本收起來,又用消毒棉和醫用膠布把許栩的傷口裹好。
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輕柔耐心,有條不紊。
明明是穿著白大褂站在一堆奇怪的玻璃容器前,可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位鋼琴家坐在黑白鍵前深情演奏。
許栩還是頭一次發現,原來一個醫生把血液樣本分層的操作居然也能用優雅來形容。
可以的,這小夥子活兒挺細。
許栩沒好意思打擾他,打算悄悄溜出病房呼吸下外麵的新鮮空氣,呃,呼吸下外麵的帶毒空氣。
“你要去哪?”
“呃,隨便逛逛。”
“我陪你。”
“不用不用。”
小小瘟疫還擊不倒她!
許栩自信跳下床,結果雙膝一軟,直接把身前的鶴家平撲倒在地。
許栩?
“我的腿呢?”
怎麼一點知覺都沒有?
被她壓在身下的鶴家平倒是情緒穩定“很正常,這個病毒會麻痹神經,而且你已經在床上躺了三天了,需要先讓肌肉重新適應行走。”
“好吧。”
許栩紅著臉,想要從他身上爬起來。
結果完全用不上力,胳膊一軟,再次趴了下去……
而就在這時,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有人悄悄按下了快門……
那邊,回到臨時辦公點的霍寒深忙完了一切,準備給許栩打個電話。
結果電話半天沒人接。
霍寒深疑惑地看一眼腕上的手表。
這個時間,許栩應該醒了才對。
“夫人確實醒了!”南柯提醒說,“暗網的病毒專家過去了,現在他們應該是在做檢查。”
“您的身體恢複的怎麼樣了?需要我也叫個醫生來檢查一下嗎?”
“沒必要。”
他還好,身體並沒有太大反應,吃過藥就沒什麼大礙了。
南柯也是一樣,提前服了藥,可算是是脫了那悶死人的防護服了,身體彆說多舒適,走路都要帶飛的。
南柯心情大好。
直到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手機上,夫人正紅著臉趴在一個鶴家平的身上,而鶴家平雙手扶著夫人的腰,含情脈脈。
南柯?
不是,現在的檢查都是這麼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