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指尖在呼出鍵上停留許久,終究還是沒有按下去。
不知是因為之前病得太重了,還是被寵了太久,霍寒深突然的冷臉居然讓她感覺不知所措。
心裡累,身體也累。
許栩把車停在了高速服務區,下去買了杯水簡單喝了,然後往腰後墊一隻靠枕,隻躺了一會兒就沉沉睡了。
窗外,失蹤的少年柳安遠正靜靜地看著她,仍顯稚嫩的臉上滿滿都是怨氣。
其實許栩剛停在這裡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這兩天他的確去了京市。
少年人年輕氣盛,頭腦一熱,就直接跑去總統府打算找人對峙去了。
結果下了飛機才發現,人家總統根本不在總統府……
霍寒深一直在疫區待著。
所以他隻好又折返回來。
萬幸,機場已經封了。
他隻能走高速,這才沒和許栩擦肩而過。
柳安遠望著在車裡熟睡的許栩,又氣又心疼。
叼著一根鐵絲散漫第走過去,柳安遠很快把車門撬開。
毫不費力地把人從車裡抱出來,柳安遠滿臉嫌棄“怎麼這麼輕啊?”
許栩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師兄?”
柳安遠冷笑一聲,聲音悶悶的,顯然還在生悶氣“你老公把你照顧的可真好。”
許栩……
“先放我下來。
“可彆,摔了我還得賠醫藥錢。病了就彆逞強。”
“放下我!”許栩強打起精神掙紮下地,“先說清楚,你去京市要乾什麼?”
“玩唄。”
柳安遠氣鼓鼓找了路邊的花壇,雙手插在兜裡,一臉的桀驁不馴。
許栩有些氣了。
惡意傳播疫情不是小事!
這是在謀殺他知不知道!
“站起來!”
柳安遠抿了嘴,不服但乖巧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