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多也不過是拿著師父的戒尺把他從山頭追到山溝,狠狠他來一頓火鍋味的竹片炒肉。
柳安遠心煩意亂。
他現在寧可再被許栩按在地上揍一頓,也不想許栩不理他。
柳安遠沉眉走到病房門口。
許栩警惕地擋在他身前,就像一隻護崽的母狼。
柳安遠苦澀地笑了下“師妹,我就進去看一眼,我還不至於品德敗壞到對一個孩子下手吧?”
“難說。”不明真相的戚白晝還在補刀。
柳安遠生氣地瞪他一眼。
許栩也有些狐疑。
她是相信柳安遠的,畢竟是自己從小帶大的娃。
可這個小混蛋之前說的話是真的離譜。
許栩歎口氣,勉強讓開一條通路“進吧。彆嚇到她。”
柳安遠眉毛皺了下。
感覺心裡又被紮了一刀。
在從前,這是他的待遇。
當其他師兄弟來逗他的時候,許栩總會站在旁邊盯著,唯恐他那笨手笨腳的師兄弟們傷到他。
現在可好,連她的這份愛也轉移了。
柳安遠心裡不平衡,進到病房的時候臉色也陰沉得要命。
把病房的醫生都趕出去,柳安遠搶過護士手裡的小熊,取代了護士的位置逗哄可可。
就是動作多少是有點沒輕重了。
一個前推,小熊的右腿直接懟在了可可的臉上。
柳安遠……
還好。
可可心大,不但沒哭,還在尖叫一聲後咯咯了笑起來。
“咳。”
柳安遠清咳一聲,心虛地瞟了眼窗外,努力讓自己的動作顯得輕柔。
殊不知在窗外許栩的眼裡,他這動作僵硬得跟機器人也差不了多少了。
“不行,他哪會兒照顧孩子呢?”
許栩急了,這也太胡鬨了,他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