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沒去管他,而是把霍寒深的輸液架調整到適當高度,並檢查他手腕的針管有沒有倒流現象。
霍寒深全程配合,堪稱乖巧。
許栩再多的脾氣也發不出來。
更何況她對他的怨氣也早消散得差不多了。
前幾天的“很忙”是挺氣人,可當她真的遇到麻煩的時候,他也會拖著病體站到她的身後為她撐腰。
雖然感覺依靠彆人來機械降神解決問題多少是有點不合她風格的軟弱了。
但不得不說,這滋味還挺爽。
許栩勉強決定原諒他。
忙完對他的各項檢查之後,就催促司機開了車,她則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一旁的霍寒深也是同樣的姿勢。
隻是,不知他是不是太累了,很快就精神疲倦,腦袋漸漸向許栩靠了過來。
許栩自是不忍心叫醒他,往旁邊挪了挪以便讓霍寒深更舒服地倚靠在她的肩上。
呼吸淺淺的,恬靜平和。
許栩摸了摸他的臉,心裡莫名湧上一股暖流。
“傻瓜。”
許栩輕輕笑了聲,也把腦袋偏過去,兩個人依偎在一起,溫馨浪漫。
邊上的柳安遠坐不住了。
“至於嗎?”
同樣都是被毒針紮,雖然他的確是後紮並且擦過的,那症狀也不至於差出這麼多吧?
他都活蹦亂跳了,這位還在這裡當林黛玉呢!
擺明了是彆有心思。
也就是他這蠢師妹才信這人是真的困了。
柳安遠醋意大作,乾脆也挪了挪地方,然後順勢躺下,直接枕在許栩腿上。
許栩?
“找打是吧?”
“累了。”柳安遠理不直氣也壯,胳膊抱著胸,氣鼓鼓側躺著,一副愛怎樣怎樣的酷拽擺爛樣子。
許栩無奈翻個白眼。
多大人了,還跟小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