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清涵不請自來。
而許栩已經猜到了她的身份,尤其是她身後還站著那個沉默寡言的諾頓。
那天她在醫院看到的人應該就是他。
許栩向諾頓點頭致意,感謝他對戚白晝高抬貴手。
諾頓也向她鞠躬,算是打個招呼。
穀清涵瞪了他一眼,心裡大為不滿。當著她的麵跟彆人眉來眼去,看來他果然還是欠教訓!
諾頓歉意地後退一步。
穀清涵這才冷哼一聲,開門見山。
“你就是許栩?說吧,給你多少錢,你才會離開寒深?”
寒深?
她叫得還真親昵。
許栩心裡莫名有些火氣。
理也不理她,許栩繼續嘗試把軟成一灘的無影扶起來,讓他趴在窗台的欄杆上好呼吸新鮮空氣。
被無視的穀清涵惱羞成怒,紅了臉,憤然拔槍“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許栩回頭,輕蔑一笑“不怕死你就開槍。”
“你敢威脅我?”
穀清涵笑了,猩紅的嘴唇斜斜勾起,“你是對自己太自信了,還是愚蠢到誤判了現在的形勢?”
她是看在這人這一年來精心照顧可可的份上,才決定給一個體麵離場的機會。
這人不會是以為她真不敢開槍吧?
穀清涵手指挑開保險,槍口對準許栩的身體,目光冷傲輕蔑,就像一隻貓在俯視被她玩弄於鼓掌的老鼠。
但奇怪的是,這隻老鼠居然毫無懼色。
許栩把無影像晾被子一樣搭在窗口,然後悠然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自顧自倒了一杯茶“喝嗎?”
“什麼?”
穀清涵惱怒皺眉,這人是不是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許栩無辜挑眉“不喝我喝了。”
許栩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對她的存在視若無睹。
穀清涵氣紅了臉,有生以來還沒有人敢這樣漠視她!
於是穀清涵調轉槍口瞄準茶杯,準備擊碎茶杯給她一個下馬威!
而許栩則冷笑一聲,悠悠橫去一眼“燃氣泄露,不怕爆炸,你就隻管開槍。”
“什麼泄露?”
穀清涵不太懂。
諾頓則陡然睜大了眼睛,急忙上前一步按下穀清涵的槍,在空中輕嗅。
“彆聞了,那邊已經趴著一個了。”
無影……
無影默默捂臉,看不見,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