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清涵滿意地笑了,把他推倒在椅子上,歡喜地跑去自己的梳妝台,挑來挑去,從裡麵取出修眉的剪刀。
諾頓看到剪刀的一瞬,目光不覺黯淡了了一下,似乎是有什麼希望破滅。
穀清涵倒是興奮得很,輕快地小跑回來。
“不準亂動!”
“好。”
穀清涵騎在諾頓的腿上,用剪刀的尖刃一點點劃開他的皮膚,殷紅的血珠一粒粒沁出。
她在諾頓的胸口刻著自己的名字。
屏息凝神,一筆一劃刻著。
諾頓低頭可以看到她專注的樣子,看到她長長的睫毛和緊緊閉著的柔軟的唇。
然後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好了~”
穀清涵刻好了,又歡喜地跑去取來鏡子給他“看!好不好看?”
諾頓笑了下,回答“好看。”
“我也覺得好看。”
穀清涵很滿意。
她感覺這是她今年來做出的最英明的決定!
從今天開始,每一個看到諾頓的人都知道諾頓是獨屬於她的人!
雖然,她起初更想把她的名字刻在諾頓的臉上……
穀清涵抬頭凝望著諾頓的臉。
他眉目深邃,嵌在白色虹膜上的灰藍色的眼睛像冰雪裡的湖泊。
“你真好看,諾頓,”她忽然說,“你戴上口罩的樣子很好看。”
諾頓笑了下,視線躲避,不知是因為羞澀還是什麼“我……”
他的話還沒說出口,穀清涵就又開始哭起來,身子撲進他的懷裡,伏在他的肩頭低聲哭泣“都是你的錯,你活該!”
諾頓有些手足無措,想要擁抱她的手遠遠地放在她的背後“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外麵,許栩把他們二人的對話聽在耳朵裡,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居然有些發酸。
她上來是擔心諾頓會出事。
但現在她也搞不懂他們兩個的關係。
而且,她莫名感覺穀清涵活得比她瀟灑好多,肆意任性,再胡鬨也可以有人寵著。
許栩抬頭看了眼遠方的軍艦,抱了抱胳膊,忽然感覺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