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觸電般縮回手,臉紅了下,乾乾笑著“我沒事,擦點藥就好。”
“嗯……”
阿廖沙也靦腆地紅著臉。
諾頓則在穀清涵的指揮下,整理營地,扶起倒塌的燒烤架並繼續燒烤。
穀清涵歡呼一聲,把音響調到了最大,一邊跟著節奏點頭,一邊在營地裡胡亂翻找。
最後居然還找到了一盒國際象棋和撲克。
於是四個人打開了車裡的暖氣,也不管燃油消耗,囂張地敞著車門,吹著暖風。
守著紅火的烤爐和啤酒牛排,在北極林地的星空下,打打撲克下下棋,好不快意。
等玩夠了,便一起回到車裡睡覺。
許栩隨便怎樣都能睡得著,隻拉來一張椅子坐下,把腳搭在桌上斜躺著,閉目休息。
阿廖沙則跟學生時代一樣趴在桌子上,抓住臉也很快入眠。
穀清涵是絕不肯委屈了自己的。
一進房間就獨自霸占了額頭床,還要叫諾頓坐在床下守著。
許栩偏頭瞧他們一眼“彆總慣著她,會寵壞的。”
阿廖沙睡眼惺忪抬頭“嗯?”
“沒說你,接著睡去。”
許栩抬手把阿廖沙的腦袋按下去。
阿廖沙乖乖趴好。
諾頓有些臉紅,雖然有麵罩擋著,卻也不難看出他眼底的慌亂和尷尬“我隻是……呃,她沒人守夜會睡不著。”
許栩……
行吧。
許栩沒管他。
仰了頭換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入睡。
穀清涵卻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打了個好好幾個滾。
等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才從床邊悄悄探出小小的腦袋“哎!”
諾頓抬頭。
穀清涵咬唇怒視他。
諾頓不明所以。
“怎麼了?”
“閉嘴!”
穀清涵生氣地縮回去。
可沒一會兒又重新趴在床頭,猶猶豫豫望著他“你!上來!”
諾頓猶豫了,看了眼許栩,確認她沒動靜後,躡手躡腳爬上床。
“你怕她乾嘛呀!快點爬你的!”
穀清涵嘴上這麼說,結果自己也緊張地看著許栩,唯恐被抓包。
真心煩死了,這個壞女人比她哥哥還討厭。
就知道處處管著她!
總有一天她得要許栩好看!
穀清涵生氣地向許栩扔了一團紙巾。
許栩眼皮動了下,嚇得穀清涵趕緊屏息凝神,趴低了一動不敢動。
好半天才敢探頭看一眼,然後趕快叫諾頓也躺下了。
“怎麼了?”諾頓壓低嗓音問她。
穀清涵重新掏出記號筆“我還沒給你畫完呢!”
諾頓……
“不用花這些……”
“就要就要!”
穀清涵燙紅著臉,手裡拿著記號筆,卻半天也沒落下,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把你的褲子脫了。”
諾頓微微凝眉,從軍多年練就的堅毅目光也變得閃爍猶豫起來“不,我不能……”
“叫你脫你就脫!快點!”
穀清涵咬著唇,躲閃的目光偷偷瞄向諾頓的腰帶。
“快點!不然我就親自動手了!”
諾頓的手搭在腰帶扣上,卻始終按不下去。
穀清涵急了。
索性拍開她的手,自己親自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