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側著耳朵聽了聽,周圍明明沒有異響。
船長聳聳肩“您太焦慮了三少。碼頭上到處都是您哥哥的人,連隻耗子也彆想溜進來。”
穀清然扶著額頭,稍稍緩了口氣“不,你們不明白。”
“那個許栩,很難纏。”
穀清然喜歡謀劃。
總覺得世間的一切就像一盤棋,隻要掌握了規則,一切都可任他擺布驅馳。
可偏偏許栩這顆棋子太跳脫。
不光是身手好,神出鬼沒,就連她的思維方式也跳躍的厲害。
像今天這種艦隊被困北冰洋的逆風棋局,穀清然一樣也能想出解法。
可誰能想到,許栩竟一下子跳到棋盤外,往幾萬公裡外的南海落子去了。
穀清然不自信了。
就算藏在這麼多郵輪中間,搞不好許栩還是有法子進來。
穀清然手指緊張地攥緊又鬆開,忽然間瞳孔緊縮“小妹!許栩有沒有送你什麼東西?”
“沒有!”
穀清然……
“你好好想想,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
穀清涵哼了聲,依舊執拗偏頭“沒有就是沒有!我要她東西乾嘛?我又不缺……”
穀清涵越說越小聲,心虛地瞥了眼自己隨身攜帶的包包。
穀清然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打開包,包裡都是零零碎碎的化妝品,並沒什麼異常的東西。除了……
“這是什麼?”
穀清然疑惑地從拿出一隻錫製酒壺。
這正是諾頓送給許栩的那隻。
穀清涵悄悄把它藏在了自己的包包裡,隨身攜帶。
諾頓看見這隻酒壺的時候,眼睛不覺暗了一瞬,低頭看向椅子上的穀清涵,一顆強健規律的心悄然迷亂……
穀清涵紅了臉,咬牙切齒“這可不是她送給我的!這是我從她手裡贏來的!”
穀清然黑了臉。
“你能贏她?”
傻妹妹,這分明是許栩故意輸給她的。
穀清然屏住呼吸,悄悄擰開了酒壺的蓋子。
酒壺裡空空如也,看一眼壺蓋也未見異常。
穀清然不死心,把壺蓋在耳邊晃了晃,然後小心翼翼解開壺蓋裡麵的防水墊。
“該死!”
果然讓他猜對了!
穀清涵眨眨眼,望著壺蓋裡的小紅點不明所以“咦?這是什麼?”
“定位器!定位器!船上有定位器!”
“許栩一定在船上!”
“都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