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清胤也注意到了前麵架好的槍。
可這位爺向來不怕彆人威脅,眼底非但不現一絲驚慌,反而危險地眯起了眼睛,憑著身高優勢睥睨潘嶽:“注意你說話的語氣老東西,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啊。”
潘嶽居然點了頭:“前總統的兒子,穀家的二公子嘛。還有您身邊這位,許栩,現任總統的正牌夫人。”
這下穀清胤有點些異。
憤恨哼了聲,語調冷厲:“知道你還敢抓我!”
“那我可管不著。反正我就一跑腿的。上麵讓我抓誰我就抓誰。”
乾了幾十年警察,潘嶽早就想明白了。
縣官不如現管,聽誰的都不如聽上級的。
彆說是前總統的兒子,就是現任總統的兒子,隻要上麵下了令,他也照抓不誤!
誰管他們上麵到底是怎麼明爭暗鬥的,反正誰主春秋都跟他一個小縣城的破警察沒關係。
照單辦事,秋後算賬也算不到他的頭上。
反而是敢跟上麵反著來的,那就情等著穿小鞋吧!
可惜他想通的晚了點,不然也就至於在這個副局的位子上一坐幾十年,一步沒升了。
潘嶽微微抬了下因連續加班而浮腫的眼皮,語氣依舊漫不經心:“還有彆的詞嗎?討好的,威脅的,賣慘的,彆管什麼招,您隻管往外使,使完了早點跟我回局子,我也好早點按程序把你們交出去。”
“多少錢?”
穀清胤忽然開口。
潘嶽沒聽清:“什麼?”
“我說你要多少錢?”穀清胤嘴角動了下,強壓著心裡不耐煩。
潘嶽卻嗬嗬笑了,跟身邊的小乾警打趣調侃:“看看,不愧是富家公子哥兒哈,人到哪錢就撒到哪。”
“可是小夥子啊,”潘嶽忽然正經了臉色,認真說道,“今天這事兒不是用錢能平的。”
神仙打架,凡人卷進去就是個死。
這錢他有命拿也隻怕沒命花。
穀清胤氣得發抖:“這麼說你是一定要跟我作對了?”
“你可以這麼理解。”潘嶽迎視著他,巋然不動。
穀清胤幾時像今天被人這樣當麵挑釁!
“一個小小的警察,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臭蟲!”
“哦,那你試試。”
“你以為我不敢?”
穀清胤紅了眼,後槽牙咯吱響著,右手緩緩握住腰間手槍!
警車邊的特警也緊張瞄準,做著射擊前的最後準備!
許栩懂了,這群人的目的果然是把他倆擊斃當場!
這會兒他們巴不得穀清胤先掏槍呢,也好給他們一個“正當反擊”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