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他還說自己是機械係的。
穀清胤搖頭：“不，這肯定魔法，你是個魔女，我早說過。”
“這是工業。現代工業做的陶瓷，有些防彈衣還用陶瓷片當防彈插板呢。”
“不…不……如果不是魔法，為什麼這一槍偏偏打中了藥瓶呢？”
穀清胤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說話也含糊，但固執倒是依舊固執。
許栩正要再解釋。
霍寒深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淡淡開口：“現在跟他說這些沒用的。”
失血太多，他的意識已經模糊了。
“我知道。”
許栩當然清楚這些，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挺想跟他繼續鬥嘴。
雖然穀清胤這人毛病挺多，傲慢自大又固執，潔癖還那麼重，純純一個男版公主病。
可他本性其實蠻不錯。
至少，不該死。
許栩眼圈微微泛紅，握住了穀清胤的手沒再說話。
已經深度昏迷的穀清胤還在執拗地喃喃低語。
許栩彎腰去聽。
穀清胤說的是自己的銀行卡密碼。
他讓許栩去提錢。
他還記得自己說過，他要給這座山裡的每一戶人家都買一台新電視。
“傻瓜。幼不幼稚啊，怎麼還記得這事……”
許栩鼻頭酸了。
顧不得再理他，趕緊給他止血。
可惜這台醫療直升機倉促出發，血包帶的不夠。
“型血，我去問問機組有誰是型血。”護士測完了穀清胤的血型匆忙起身。
許栩出聲把人喊住：“不用問了，我是。”
“這……”
護士抬頭看向霍寒深。
霍寒深則低頭看著許栩。
許栩沒說話，默默脫掉了外套，挽起袖子。
“來吧，快點，他快堅持不住了。”
於是護士們迅速把輸血的設備推過來固定。
冰涼的針頭紮進許栩的肌膚。
許栩眉頭跳了下，咬唇忍住痛苦。
霍寒深默不作聲走過去，用外套把許栩裹成粽子，緊緊抱在懷裡。
“沒必要總是這麼逞強。”
這裡人這麼多，型血總能匹配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