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務處的行動隊員,拿著與劉江川相似度隻有八成的畫像,滿大街的找他。
要能夠看圖就找到他,那就真的奇怪了!
畫像這個東西又不是照片,有時候差之毫厘便失之千裡。
其實周益也沒有見過劉江川。
更不知道黃叔讓他背誦的資料裡,那些容貌描述的本人,就是軍情處的劉江川少校!
在東城醫院辦理了出院手續,周益就去黨務處報了個到。
他按照之前背誦的資料,知道下一步的計劃裡,他需要黨務處給他配備一台相機。
於是正式加入黨務處的周益,便去了趟王科長的辦公室。
“科長,您能給我配備一台相機嗎?”
“我始終覺得,你們黨務處找人畫的畫像不是很像何老板。”
“可能是畫師技術不行吧,總之我去大街上,給你拍幾張長得像何老板的人回來,我們重新畫一張畫像吧!?”
周益的提議可謂正中王文傑的內心。
他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讓周益拿著相機,出去大街上隨便抓拍呢!
整個黨務處,就隻有周益見過何老板的廬山真麵目。
哪怕讓他拍幾張長得像的照片回來,也總比他們整天拿著一張似像非像的圖畫,要強上許多的嘛!
剛剛叛變過來,傷都還沒有完全康複。
這個周益就開始為他們黨務處著想,並想到了這麼好的主意!
讓王文傑對周益的感觀,一下子便提升了一個檔次。
“嗯,周益啊,你這個主意不錯,其實我們早該讓你去大街上,抓拍那些長得像的行人。”
“不過現在嘛,希望還不算遲吧!”
王文傑立刻同意了周益要一台相機的想法。
他親自打電話給總務科,讓那邊立刻給周益送一台相機過來。
周益拿著相機,感謝了王科長一句,就徑直出了黨務處。
現在的周益也不是什麼小隊長,更是剛剛叛變過來。
在一眾黨務處的隊員眼裡,周益這種地下黨的叛變人員,根本就不受他們待見。
周益要去大街上拍行人的行動,便沒有隊員想跟他一起去。
在這些黨務處隊員想來,周益被抓已經有六七天了。
地下黨說不定早就得知消息,現在跑的跑,蟄伏的蟄伏。
會主動跑到大街上來的可能性,已經非常的低了!
周益能拍到幾個長得像的路人,又有什麼用?
難道他還能真把地下黨藥品組長何老板,給抓捕歸案嗎!?
在一陣白眼中,周益拿著相機就一個人出了黨務處。
他來到大街上,坐在一個賣涼粉的攤位前。
點了一碗涼粉後,就掏出相機“哢嚓,哢嚓”的一陣亂拍。
拍照的功夫,實際上周益是在觀察附近,到底有沒有黨務處的隊員跟蹤他。
這碗涼粉吃了半個小時,他也坐這裡拍了十幾張照片。
最後確定沒有被人跟蹤以後,周益便起身拐進了一處小巷內。
他七繞八拐的做了幾個反跟蹤動作,就坐了一輛黃包車,來到了清江公園附近。
在清江公園裡,周益假裝在這裡拍行人,卻很快來到了死信箱所在的假山前。
楚天恒在醫院裡,發出了來清江公園取情報的暗號以後。
就早早拿著劉江川與地下黨接頭的照片,還有“木馬”計劃的下一步指示,來到清江公園這裡等周益。
周益並不認識喬裝以後的楚天恒,不過楚天恒卻認識他。
看周益來到公園後,楚天恒就提前幾分鐘,來到假山後麵,將情報,照片,底片膠卷都放在了一個石縫中。
在石縫旁邊,楚天恒也畫了一個號,表明這裡麵有東西需要他取走。
周益來到假山附近,看四下無人,便立刻走到假山後麵,發現了石縫旁邊的號。
確定死信箱裡麵有他需要的情報,周益趕緊就從石縫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個牛皮紙包。
拿出這個紙包,周益迫不及待的打開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