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應聲“好歹是京畿重地,天子腳下,自然是要比起其他的地方繁華的。”
李複笑了笑。
“這才哪兒到哪兒呢,老趙,讓人在長安城裡收地,收鋪子的事兒,現在還在繼續嗎?”
“郎君沒有說停下,屬下等人不敢擅自做主,因此,還在物色,但凡有人想要變賣,就會有人來王府報信,到時候咱們的人第一時間就會過去談價錢。”
李複點點頭“恩,那就繼續吧。”
“等到陛下打贏了突厥,長安城,會更加的熱鬨的,穩定下來的局勢,長安城,可就不僅僅隻是大唐的中心了。”
而是亞洲的中心城市!
甚至是世界的中心城市!
“到那個時候,咱們手裡積攢的房屋,地皮,鋪子,全都會跟著水漲船高。”李複笑著說道“老趙,將來靠著這個,咱們都能發一筆,到時候鋪子就算是自己不用,著人專門租賃出去,收租,每個月也是一大筆錢呢。”
當然,這所謂的一大筆錢,跟茶葉買賣沒法比較,可是這可是固定資產。
李複也沒想到有一天,人到了大唐,還能做包租公。
而且是那種不用自己背著鑰匙到處收租的包租公,連管理收租金都有人代勞的那種。
這是什麼神仙日子。
就差穿著一雙拖鞋,整天在樹底下打麻將了。
李複的臉上帶著笑容。
自己還年輕,這個歲數,還是要稍微努力一下的,不然那跟鹹魚有什麼區彆。
現在的李複,對錢已經沒有什麼概念了,整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琢磨著怎麼花錢。
從窮的要賣家當,到如今每天琢磨著怎麼花錢,也不過兩年的時間。
哎呦我說命運呐~~~唉嗨~~~
老趙雖說心中有疑惑,但是也沒有多嘴。
他絲毫不認為,將來陛下征伐草原會失敗。
隻是,打贏了突厥,長安城就會更熱鬨?
這為啥呢?
就隻是這一點,老趙想不明白。
老趙又哪兒能想明白,李世民掀翻了突厥之後,把周圍的小國家給嚇麻了。
紛紛跑到長安城來,跪舔唐皇。
這雙方不就是有了交流了嗎?
有了交流,不就有貿易了嗎?
人家過來一看,我超,大唐長安城竟然這麼繁華,好東西這麼多,來回倒騰幾趟,指定能發財啊,買點什麼好東西,運回去之後高價賣給他們那邊的貴族,那小錢錢不是一抓一大把嗎?
李複在長安城悠哉悠哉的享受生活的時候,朝中的官員們也沒閒著。
因為朝廷要考核官員的事情,許多小官小吏,也都人心惶惶,生怕自己被裁撤掉。
雖然已經下發了旨意,但是怎麼裁,裁什麼人,都還沒個定數呢。
也正是因為如此,今年的茶葉生意,真是比去年格外的好。
官吏們得走動啊。
得想儘一切辦法,保住自己的官帽才是。
既然要走動,那肯定不能空手去拜會。
因此,如今長安城裡,明裡暗裡,都十分的熱鬨。
而長安城裡許多勳貴們,家中也是收到不少拜帖,他們有不少老部下,都擔心自己被裁,所以,都想辦法在走動關係。
眼下這個形勢,誰都不敢胡亂應承什麼。
都不知道李世民和朝中的宰相,要如何裁定。
若是輕易應承了什麼,無非就是自找麻煩。
甚至連世家大族,也在小心應對著。
他們這時候,在這件事上,不敢跟李世民掀桌子。
因為衛州案的緣故,李世民如今可是正義凜然,站在製高點上。
誰要是說什麼,就直接把衛州案砸他臉上去。
看看,這就是冗員處理的事情,你想說什麼?
房玄齡休沐在家,這一天,已經有好幾次彙報說有人求見了。
房玄齡也是煩不勝煩。
他是中書令,跟這件事,有直接的關係,自然有不少人,想要找門路,就找到他身上來了。
“主君,外麵有個叫趙德言的求見。”
“趙德言?”
“是。”
房玄齡放下手裡的竹簡“等會兒,讓他到書房來見我。”
“是。”家仆應聲。
趙德言一手提著武德酒,一手提著茶葉,來到了房玄齡的書房。
“貿然求見,請中書令原諒。”
“坐吧。”房玄齡示意。
趙德言微微躬身行禮之後,跪坐在了房玄齡的對麵。
“去年貝州的事情之後,你一直都是賦閒嗎?”房玄齡問道。
“吏部沒有任命,一直都賦閒在家。”趙德言回應道。
“吏部沒有任命,那就隻好這樣了。”
“我也是朝廷上品的官員,我還想做點事情啊。”趙德言急了。
“那為什麼不直接去吏部呢?”
趙德言麵露難色。
“去吏部,有點難,本來吏部就正在考核官吏,我怕撞在槍頭上。”
房玄齡笑了。
“那為何不等到考核之後呢?”
趙德言臉上也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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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之後,那必然是裁撤,可能就晚了。”
“所以你就到我這兒來了。”
“中書令是明白人,也是愛才之人,我早就聽說,中書令一向是以延攬人才著名。”
房玄齡聞言,搖了搖頭。
“我,幫不了你,現如今的吏部,跟以前的吏部,不一樣了,如今的吏部尚書,是由尚書省右仆射兼任,我呢,是中書省的中書令,明白嗎?”房玄齡說道。
“明白,明白,中書令的意思,是要到右仆射那裡活動一下?”
“也許吧,可能,試試也行。”房玄齡沒有給出明確答案“武德年間,你在貝州有什麼政績嗎?”
“政績是有一點,但是,在朝為官,靠的是人脈啊。”趙德言說道“太上皇退位之後,人脈有點亂,這樣下去,有點不太妙啊,所以想找點人脈,延續下去。”
房玄齡聞言,靠在了靠背上,懶洋洋的看著趙德言,漫不經心的問道“那在你看來,朝廷的人脈,有哪些呢?”
“額”
趙德言沉吟應聲。
“陛下的新朝,算是新的人脈,有銳氣,我就是敗在了魏征的手下”
房玄齡臉上帶了幾分微笑。
“我給中書令帶來了一份薄禮,無論如何,請收下。”
房玄齡看到趙德言帶來的武德酒和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