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說殺就殺的嗎?
可是眼前的現實,粉碎了他所有的幻想。
皇帝真的敢這般大動乾戈的殺他們。
皇帝竟然敢如此得罪韋家。
甚至,不止是韋家。
到了最後一批人,便是韋德運和他的妻兒。
韋德運的雙眼望向遠方,那是皇宮的方向。
到最後的時間,是否還有一絲希望。
二郎他,在宮中是否還能為他爭取到一點點,哪怕是一絲一毫,活下來的機會。
韋家的其他人呢?
韋氏九房,是否能看在同源的份上,為他說說話。
“斬!”
一直到聽到侯君集冰冷的聲音,韋德運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行刑完畢之後,侯君集起身離開,他還要去宮中向皇帝複命。
至於這些人的屍身,他就不管了。
韋家會派人來給他們收屍的,這也算是侯君集給韋家留一點餘地了,沒有將事情做的太絕。
皇帝沒有下令說怎麼處理這些屍首,自然也是這個意思。
現場的圍觀的人不少,都在議論著。
在行刑之前,有官員宣讀皇帝的旨意,也告知了眾人,被斬首的人所犯何罪。
因此,這些人被殺,百姓們倒是沒有多麼的憤慨。
暗地裡殺人這種勾當,多少高門大戶,都是如此。
殺人者,人恒殺之,他們死的可不冤枉。
對於百姓們來說,今日這場麵,不過是一場熱鬨而已。
死的是世家人,高門大戶,一點都不覺得可惜。
韋挺在家中,並沒有去現場,隻是吩咐家裡人,事後去現場好生收殮韋德運一家的屍身。
韋待價端著湯藥進了屋子。
“父親。”韋待價來到床邊,先將湯藥放在一邊,伸手將韋挺扶了起來“事情都已經辦妥了,伯父一家的屍首,都已經收斂好,隻是,咱們家中,不好設靈堂,也不能大張旗鼓的操辦喪事,隻能一切從簡,收拾好之後,悄悄發喪了。”
韋挺雙目無神,點點頭。
僅僅就這幾天的時間,韋挺仿佛老了十幾歲一般,頭發都成了灰白色。
韋德運一家是因罪斬首,韋家不能為他操辦喪事,關起門來在自家悄悄的,自家人吊唁一二可以,但是不能設靈堂,不能讓親友登門。
當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親友也不好登門。
說白了就是收屍回來,整理好之後,裝進棺材裡,抬出城外找個地方埋了就是了。
連墓碑都不能立。
“父親,雖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但是父親莫要過於傷心,往後,咱們家的日子還是要過的。”韋待價說道“咱們這一房,不能因此而一蹶不振。”
韋挺目光絕望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如今為父已經被罷官奪爵,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韋挺沒了官位,沒了爵位,加上韋德運一家的死,心氣兒已經沒了。
韋待價一看,這樣不行啊。
“父親,不管是官職還是爵位,這些都是暫時的,有還是沒有,都不影響父親的才能,還有您的理想。”韋待價說道“您的才能尚在,往後還是有機會被陛下啟用的,父親萬萬不能自暴自棄,家中,還指望著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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