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陛下問我突厥的事,我認為,平定突厥,當此時,我的理由有六,,頡利可汗這些年來做事情,完全憑著自己的性子,已經很久了,應該說,他的頭腦已經記不清楚了。”
“突厥的屬地,像同羅,仆骨,回紇,還有薛延陀,都要脫離他們的部族。
頡利可汗和突利可汗之間,有離間之隙。
草原這些年來的雪災,使牲畜損失大半,應該說,他們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從前。
頡利可汗書疏遠自己人,親近其他部族的人。
突厥擄去的中原人連年來,逃到山裡的,應該有十幾萬人,隻要咱們的戰事一發動,這十幾萬人,完全可以成為我們的內應。”
李世民目光掃視過眾人。
“你們覺得怎麼樣?”
“陛下,已滿十八歲體格健壯的人,我看,可以征役了。”杜如晦應聲。
殿外內侍再次進殿。
“陛下,有密信。”內侍走進殿內,將密信交給李世民。
李世民檢查過後,拆開密信。
從封口的蠟印上,李世民認出了,這是百騎司的的密信。
唐儉出使突厥,已經有一個月了,趙德言在草原上,也有不少日子了。
說起來,突厥內部的矛盾越來越多,頡利腦子越來越不清楚,有趙德言一份功勞啊。
此人若是能活著回來,給他厚賞,也是應當啊。
就像張公瑾說的那樣,頡利親近外部而疏遠自己的部族,這不就是完全被趙德言給忽悠了嗎?
百騎司的情報路通了之後,消息往回傳的是越來越多,趙德言在草原上乾的事兒,也是越來越讓人舒心呐。
李世民收起密信,看向眾人。
“接著議論吧。”李世民笑道。
他心情在看到密信之後,更是舒暢了不少。
“竭澤而漁,非不得魚,明年無魚。”魏征看向李世民“陛下該不會做這種殺雞取卵的事情吧?”
“殺雞取卵?為何殺雞取卵呐?”
“成丁年齡在二十一歲,次男當在十八歲,老大老二都被征了,地裡的活兒誰乾呐?這一大家子怎麼應付國家的租賦雜徭啊?”魏征解釋著。
“陛下,大唐現在可不缺地呀。”房玄齡出言說道“可是熟地無人耕種,就成了荒地,如果朝廷能多授新府兵田地,我看人還是願意當兵的,而且,田壟之中,如今與以往也是多有不同的,自直犁改曲轅犁普及開來之後,一人可耕種照看的土地,比以往,要多的多啊。”
“天下初定,隻要多予農夫田畝,租自然就多,租多,國家就富,這才是當務之急啊,戰爭來了,募兵不遲。”魏征應和著。
“我們現在說的是府兵,府兵是有訓練的,打突厥,新招的兵能打嗎?肯定戰敗。”李世民反駁著。
他是帶兵打仗一路打出來的皇帝,草原上的人有多能打,他是清楚的。
戰爭來了再募兵,這不是純純的讓百姓送死嗎?
毫無戰鬥經驗的壯丁,對上草原上天生善騎射的戰士,這樣的仗,怎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