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好痛苦~”
“我還要持續這樣多久?”
“芙卡洛斯,是你嗎?”
“我想再次……聽聽你的聲音?”
“你能把我也帶走嗎?”
“求求你,我不想待在這裡……”
深夜時分,芙尼娜從夢中猛然驚醒。
背後的襯衫幾乎被恐懼浸濕,但她卻不敢從床上坐起來。
又是那場夢,每次睡後夢見那種場景。就好像自己墜入漆黑的海裡,聲音完全傳不出去,唯有孤獨與恐懼和她相伴。
靜悄悄的房間裡,胸腔內怦怦直跳的心臟讓她無法平靜。
可當她聽到身旁芙寧娜輕微的鼾聲,芙尼娜的內心一下子冷靜下來,芙尼娜側過身向芙寧娜看去,芙寧娜此時正側身蜷縮在床上,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仿佛正做著一場甜甜的夢,讓人一見就十分充滿保護欲。
芙尼娜嘴角微微上揚,隨後平躺在床上望著漆黑的天花板,雙眼布滿睡眠不足帶來的血絲,久久無眠。
完了,今天又失眠了。
……
芙尼娜雙手抱胸、滿臉不悅的坐在辦公室的待客沙發上,將右腿搭在左腿上努力維持著自身威嚴的形象,但臉上的困倦之意還是出賣了她。
芙尼娜眼神不善的望著前方的書架上,但大腦還是沒有抵抗住困意,沒過一會兒眼睛又自動合上,腦袋也一下又一下的不停朝著空氣磕頭。
明明以為自己沒有睡著,可當她再次睜開雙眼時,前世一節早自習的時間不知何時已經悄悄溜走了。
“姐姐,你今天看起來好疲憊的樣子?”
芙寧娜關切的坐在芙尼娜旁邊,從口袋中抽出自己的白色手帕,輕輕擦拭芙尼娜睡著時嘴角不小心流出的口水。
“無礙,些許困意罷了。”芙尼娜從沙發上微微欠身,從容不迫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從四仰八叉的大開腿,變回了原先優雅端莊的緊閉雙腿的坐姿。
那副優雅淑女的樣子以及嚴肅認真的神色仿佛剛剛一切都沒有發生,但眼睛周圍的黑眼圈還是出賣了她。
“芙尼娜女士,你的狀態有些欠佳。昨晚是不是因為處理一些事務,睡得晚了些?”
那維萊特審批完一部分案件後,關切的問候著。按理來說,在那維萊特成為最高審判官後,芙尼娜的工作量應該清減了不少才是。
那維萊特作為芙尼娜不在場時的最高話事人,已經儘可能減少了需要親力親為的芙尼娜的事務,芙尼娜也十分開心的進行了一部分的放權,將部分事務交由那維萊特親自處理,給予那維萊特在群眾麵前表現自己的機會。
這也讓她平常的工作量適當減輕,工作日期間也輕鬆了不少。
但不知從何時起,芙尼娜的狀態一天比一天欠佳,從原本精神飽滿的狀態到後來的每日打哈欠、打瞌睡,甚至是現在的白天的深度睡眠三小時。
這讓那維萊特不由得開始懷疑,芙尼娜是不是晚上背著彆人乾了許多偷偷摸摸的事。
嗯,就比如說那種事。
對,那種事。
芙寧娜聽後貌似也聯想到了一些事,於是轉過頭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芙尼娜。
自己姐姐是什麼尿性她是知道的,芙寧娜甚至曾經懷疑過,芙尼娜是不是有過想把自己按在床上的想法。
某一天晚上,她在房間裡換睡衣的時候,芙尼娜原本正躺在床上看書,見她起身換衣服,眼睛忽然瞪得滴溜圓,眼神中毫不掩飾自身的欲望,甚至口水都從自己的嘴角裡流出來。
如果不是她偶然往鏡子裡瞥了一眼,說不準她永遠不知道姐姐私底下居然還有這樣一麵。
哪有想把自己的妹妹推倒的姐姐啊?!
坐在沙發上仍在不停打瞌睡的芙尼娜,完全沒有注意到芙尼娜臉上怪異的眼神。
如果她知道自己最疼愛的妹妹竟然在心裡誹謗自己,她一定會十分心痛的努力反駁自己隻是“餓了”而已。
嗯,我隻是“餓了”而已。
芙寧娜仔細回想了一下,不解的向那維萊特說道∶“姐姐這幾天晚上很早就睡了,她和我睡在一張床上,姐姐晚上也並沒有起夜的習慣。再說了,如果姐姐晚上有什麼異動的話,我應該都會注意到才是。”
“既然這樣……”坐在辦公椅上的那維萊特,沉思片刻後說道,“難道說,芙尼娜女士其實是失眠嗎?”
“失眠?”芙寧娜微微一愣道,“姐姐每天與我吃好、喝好、睡好,這比以前輕鬆了很多,難道這樣也會失眠嗎?”
“嗯——失眠其實也有來自精神方麵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