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白顫抖著手,一臉激動的把蘇星言抱在了懷裡,緊緊的摟著她的纖腰。
蘇星言的耳朵靜靜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因為激動而劇烈跳動的心臟。
良久,裴聿白沙啞著嗓音說道:“星寶,康複了,沒事了。”
說著,他紅紅的眼眶中滴落下一滴淚水,到了蘇星言脖頸處。
那滴灼熱的淚水讓蘇星言的身子一抖,她不由得輕輕的勾起唇角,拍了拍裴聿白的脊背,溫婉的說道:“阿聿,你還記得我一年前和你說的話嗎?”
裴聿白鬆開蘇星言,心臟突然一跳,看著她的眼眸,他有些緊張,磕磕巴巴的說道:“是…是……”是他想的那個樣子嗎?
蘇星言笑了笑:“你該兌現諾言了,裴聿白,你娶我吧!”
裴聿白聲音微微顫抖,仿佛是一片葉子在微風中顫抖著,
“好,我來娶你。”
慢慢的,他低頭吻上了蘇星言的唇瓣,帶著珍視和珍惜。
這個吻很輕,很短,裴聿白一臉愛意的看著蘇星言,倒是讓她的臉頰紅了紅。
“我們…我們進去吧。”
裴聿白攬著蘇星言的腰肢走進了小木屋中。
天醫子正躺在雜草叢中,手放在後腦勺上,腿悠閒地翹起了二郎腿,耳朵裡還塞著一堆雜草。
看到了他們進來之後,他放下腿,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了。
一臉驚奇的走到了兩個人身邊:“老夫專門離開給你們留了時間卿卿我我,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虧得老夫覺得這不隔音還把自己的耳朵給塞上了。”
裴聿白的臉黑了黑,這大庭廣眾之下的,他們能乾什麼!!
天醫子看著裴聿白黑了的臉色,悻悻的笑了笑:“老夫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裴聿白冷哼一聲,從自己腰側拿出了原本天醫子給他的白玉瓶。
天醫子有些愣,伸手接了過來:“這…這是?”
他解釋道:“你的靈丹,我沒用上。”
天醫子瞪大了眼睛,那本就沒剩幾根的胡子瘋狂的抖動了起來:“我…我…我草,那…那你是如何尋得這雪狐的。”
說著,天醫子指了指跟在裴聿白腳邊的雪狐。
裴聿白一臉無辜的說道:“哦,那日我在山上尋找,不知為何這小東西就自己跳到了我的懷裡,死活不肯離去,還咬著我的衣角,沒有辦法我隻好跟著它過去,就找到了雪蓮,誰能想到這小東西就是那雪狐呢。”
即便是隨便,裴聿白的身上也帶著尊貴,所以雪狐一見到他就知道這人身份肯定是不凡的,而且,他身邊的氣息雪狐也非常的喜歡。
裴聿白輕描淡寫的說著,可沒把天醫子給氣的不輕:“你…你……”
他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這踏馬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有些人一輩子都找不到雪狐,這家夥上了個山,雪狐自己跑他懷裡了,還把雪蓮送給了他,還死皮賴臉的跟著他下來了。
天醫子很是恨鐵不成鋼的蹲了下來,伸手指著雪狐:“你這小東西,能不能有點你們種族的傲氣!!”
話音剛落,雪狐便呲著牙,一口便咬了上來,嚇得天醫子趕緊把手給縮了過去,若非天醫子躲得快,他的手指現在已經被雪狐給咬斷了。
這下子天醫子學聰明了,趕緊遠離了幾步:“小東西脾氣還怪大。”
蘇星言笑著調侃道:“我看著雪狐倒是傲氣的很,連指都不讓人指。”
天醫子吹胡子瞪眼睛的看著蘇星言:“哼,小言言真是不乖了,居然嘲笑老夫!”
蘇星言眨了眨清澈水潤的眼睛,看著天醫子:“我哪有。”
“哼。”天醫子扭過了頭,不再看他麵前的兩個人。
裴聿白的眸中帶著寵溺,摸了摸蘇星言的腦袋:“我們何時回去?”
天醫子轉過了頭,看著他們兩個人:“在此休息七日,老夫再給小言言針灸幾次,老夫再給你一記方子,記得回去吃上一個星期,就好了。”
“至於回去的話,老夫就不跟你們回去了,這一年京城老夫也待膩了,老夫準備去其他地方玩玩。”
蘇星言和天醫子待了一年,聽到他要走,還真的有些不舍,但她也知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蘇星言輕輕的點點頭道:“好,若是想回京城了,可以去將軍府尋我。”
天醫子笑的一臉燦爛的搖了搖頭:“不不不,小言言這話可說的不對了,下一次,老夫就是去寧遠侯府尋你了,你們成婚,老夫定也要喝上一杯。”
蘇星言的臉紅了紅,裴聿白見此狀輕笑出聲。
蘇星言伸出手指悄悄地在他的腰間狠狠地一擰,說道:“不哦,當時提親的時候就說了,是阿聿入贅我們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