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地龍血脈家族的子弟自然也都交由森族城池來教導養育,其實基本上都已經算是一家的了。
不過地龍族畢竟也是名列萬族榜的頂尖種族,並不是完全附庸於森族的從族。
所以根本上來說,地龍這位得到天賦神體,直接以地龍之名而命名的頂級天才,其實並不算是屬於河柳城的天才。
不過這一屆運氣倒是不錯,不僅地龍族出了這半個自己人的天才,結果還又多出了一位魔族傳世家族的天才。
雖然是魔族的天賦神體,但既然是在他們河柳城長大,被他們河柳學堂教育成才,那自然就算是他們河柳城的天才。
隻不過,校長大人卻也隻是簡單的誇獎了一句後,便將目光移開,這堂堂人族最頂級的天才體質,似乎也隻能得到他一句話的關注。
而當他再將目光定格時,原本還在為莫離感到欣慰的夏閒頓時一陣頭皮發麻。
“校長大人好啊。”
雖然夏閒靈魂根上,就烙印著人人平等的觀念,並不認為自己就比這位校長低一等。
但直麵他時,卻是沒有了最開始時大大咧咧請他批準自己進入書館時的隨意感。
語氣中,完全忍不住的帶上了一陣顫抖。
沒辦法,越是修煉,越是強大,越是知道得多,他就越是能夠明白麵前這位看起來普普通通甚至還挺帥的校長,究竟有著多麼龐大的力量!
人可以不畏懼屈服於其他人,但是麵對地震海嘯,山河傾倒時,那種無力的恐懼感卻是如何也無法掙脫的!
而這位,所具備的力量,可都不是什麼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自然災害能夠比擬。
隻要他願意,輕易就能將這整座城池直接抹去,捏爆個小藍球就跟玩似的。
當然在那位城主大人的領地,有她的力量進行加固,倒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壓製這些強者的力量。
不過即便如此,碾碎個小小的夏閒什麼的自然是輕而易舉。
隻是這位校長就這麼冷冷的看著他,又不直接開口,也讓夏閒有些壓力山大的感覺,索性還是主動開口,打破這個越發寂靜的氛圍。
自己再如何也是白木林的弟子嘛,這位校長林飛揚,也算是自己的師爺了,總是不至於害自己的吧?
而隨著夏閒開口,林飛揚也不再沉默,但那看著他的目光卻依舊冰冷。
“你要拋去血脈融合之路不走,去自己找新路?”
“啊這,是的,就嘗試一下嘛。”
竟然是因為這事兒,夏閒一時間也摸不清這位校長大人究竟是什麼心思。
不過他的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畢竟這位可是融合了森族血脈的,森族血脈的強大力量,對於他性格的扭曲也不知達到了什麼程度。
若他是那等完全被血脈力量控製,一心以為森族奉獻為榮的話,那恐怕就糟了。
而且結合自己師父白木林家裡兄弟姐妹的遭遇來看,這個可能性極大啊!
現在情況確實有些糟糕了,夏閒一時間也沒能想出什麼對策。
而林飛揚校長似乎也沒有那麼多的心情與他深入交流一番,直接眼神一凝,一步邁向前,在夏閒兩米外站定後,便帶著明顯不滿的語氣開口了:
“哼,不知天高地厚!延續無數載的人族之道豈是你這般無知小輩能懂的,好高騖遠,不知所謂,這就是白木林教出來的好弟子!”
這話中,不單單是對於夏閒的不滿,很顯然也帶上了一些對夏閒師父的怨氣。
麵對這番話,夏閒也不好直接反駁,隻能迂回道:“確實,血脈融合之道博大精深,隻是可能並不完全適合每一個人,我也就往其他方向走走試試,能夠走通新路最好,走不通也能返回來,順便也給血脈融合之道提供些許新助力嘛。”
“巧舌如簧,一身天賦,都用到這些歪門邪路上了,你小子確定不願融合血脈?”
林飛揚目光冰冷,語氣中都泛起一股冷厲之感。
而隨著他的開口問話,一股無形的壓力也籠罩在夏閒身上,隻一時間,他就感覺自己好似背負上一座無形的大山一般,壓得他提起渾身力氣都難以掙脫。
可是明明在身體上,卻沒有絲毫的力量傳來,這讓夏閒心中萬分無奈。
有必要嗎?不就是走個新路嘛,老路上又不缺他這麼一個天才,以往河柳城河柳學堂中,試圖走出新路的也不止他一個啊。
結果就盯上了他?
隻是這般無形的壓力,讓他就連思維運轉也慢上許多,額頭上逐漸冒出虛汗。
麵對林飛揚這個問題,他一時間也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