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平為我披上鑲了一圈白色狐皮的披風,又戴上了那頂白色狐毛帽子,整個人看起來溫潤如玉,竟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伊平邊為我綁披風的帶子,邊說:“二姐,你這樣打扮真好看,不要說彆的姑娘,我看到都會心動。”
我捏了一把伊平的臉蛋,說:“你這模樣也俊俏得很,以後出門你可得跟緊我,免得被一些餓狼看到了,想方設法把你叼走!”
伊平臉一紅,朝我翻了個白眼,說:“你還是個姑娘人家呢,說話就像登徒浪子般沒分寸。”
我哈哈一笑,誰知道笑急了,喉嚨一癢,低頭猛咳起來,咳著咳著,竟咳出了一大口血!
伊平看著地上猩紅的鮮血,嚇得不由得一聲尖叫。
守在主屋門外的安康和坐在主廳的鄭顯都衝了進來。
當他們看到地上的鮮血時,也都嚇了一跳。
鄭顯臉色一暗,大喊:“快宣太醫!”
衛一連忙應了聲:“是,陛下。”
然後快步走了出去。
安康衝過來想扶我,誰知道觸動到肩膀的傷口,血很快就染紅了他的肩膀上的衣服,但他毫不在意,滿臉擔憂地看著我。
我從衣袖裡掏出一塊白手帕,擦了擦嘴巴,對伊平說:“叫迎春來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就要出門。”
鄭顯卻一把握著我的手,說:“今日就彆出門了,外麵正下著雪,路滑。”
我笑著抽回自己的手,說:“我饞望月樓的涮羊肉了,這麼冷的天去吃鍋子,正合適。”
說完,我便大步朝外走去。
鄭顯沒辦法,黑沉著臉跟我走了出去。
我走了幾步,突然轉過身對安康說:“你的傷口崩開了,回屋裡好好歇著,等太醫來為你包紮。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好吃的,今日就彆跟著了。”
安康雙眼通紅,最後不得不點了點頭,看著我離去。
鄭顯早就叫人在我的馬車裡燃了炭火,還在車廂裡鋪了一張厚厚的狐皮毯,備了一張兔絨薄被,這樣坐在馬車上足夠暖和了。
我的馬車不大,坐我和伊平兩個剛剛好,所以鄭顯隻好坐他的馬車出行。
這個宅子的位置有些偏僻,四周是一片農田,背靠的山上種滿了果樹,農戶都住在山腳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歸。
這個時候土地還沒有凍硬,農戶在農田裡忙著收割大白菜和蘿卜;田頭邊上有幾頭牛在草地上悠閒地吃著草,待農戶收割完白菜、蘿卜後,便套上牛車,趕著牛把菜運回家裡去。遠處的山上樹木已掉光了葉子,覆蓋著一層薄雪,就像戴了一頂白色的帽子,太陽一出來,雪便融化了,又恢複了那光禿禿。灰溜溜的模樣。
我看著窗外的一切,我終於鄭衍為什麼要把我安置在這裡。
這裡安靜恬閒,空氣清鮮,確實是養病的好地方。
馬車不緊不慢地向前駛,沒多久便到了長安街。我和鄭顯的馬車都t普通,根本不會引起彆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