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世安仿佛一夜白了頭,皺紋越發深壑,他抖著唇,顫著聲說:“太後娘娘許諾微臣,待微臣解官告老還鄉後,會扶助微臣的之子登上丞相之位。”
誰都知道楊世安生了個傻兒子,連一加一都算不清楚,每天隻知道吃喝玩樂,那身形和趙笙平差不多,這樣的人做丞相?
那恐怕得笑掉天下人的大牙吧?
這樣的許諾楊世安也信了,看來楊世安的智商也堪憂,他是怎麼做上丞相的?鄭顯不得不也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智商。
鄭顯強忍著踹一腳楊世安的衝動,不緊不慢地問:“在這場鬨劇中,你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楊世安聽鄭顯這麼一問,抖得更厲害了,顫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微,微臣,負責製作,通,通關文碟......”
鄭顯氣笑了,這下再也忍不住回頭就一腳踹到楊世安的胸口,楊世安被踹飛了出去,壓倒了後麵一片,頓時一片哀嚎聲遍整個大廳,而楊世安卻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暈了過去。
韋昌都承受不了鄭顯的一腳,更不要說年老體衰又驚嚇過度的楊世安了。
鄭顯不想再問了,他覺得再問下去,自己得先氣死不可。
自己最信任的大臣在自己眼皮底下,勾結外賊來謀害自己,想想都是個笑話。
鄭顯扶額,突然覺得頭好疼,沉著聲問:“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呂承安突然站了起來,朝鄭顯撲了過去,邊撲還邊喊:“你這該死之人占了皇位幾十年,早就該下地獄了!”
鄭顯隻是輕輕一側身,呂承安就撲了一個空,隻見眼前一花,杜長豐的身影就出現在呂承安的身後,杜長豐狠狠一踹,隻聽到“哢嚓”一聲,呂承安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整個人跌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鄭顯神明未明地低下頭看著呂承安,嘴角扯起一絲冷笑,說:“你們呂家在朕未出生前,便勾結西河國外賊,還收養了一個西河國女嬰,當作嫡女般撫養長大。並且你們在我母後懷我之時,就開始下毒,這毒經過胎引又轉移到朕體內,想讓我大禺後絕後。
你們這如意算盤打得真響,就算大禺國絕不了後,還有後招,就是將收養的西河國養女送進皇宮,成為皇後,無論哪一步,最後大禺國定然落入西河國人的手中。
可惜朕還真是命硬,先皇發覺得母後是中毒難產而亡後,立即血洗後宮,並派衛一日夜守著朕,不再假手於人。
朕不僅安全無虞地長大,並繼承了皇位,先帝才敢撤手歸去。
你們所布的局中,不但沒有害到朕,大禺國也沒有旁落西河國人之手,你們可謂既折了兵,又損了將。
大禺國在朕治理的這二十幾年來,一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國力逐漸強大,所以你們就蟄伏下來,不敢輕舉妄動。
哼,如果不是朕這一招引蛇入洞,隻怕到死都不會知道,你們到底潛伏得有多深。”
呂承安沒想到鄭顯竟然連呂家在幾十年前收養了一個西河國女嬰這麼隱秘而且長遠的事也查了出來。
這個是魔鬼嗎?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
呂承安這時才感到一股寒意從心底滲透到全身,這種不受支配的感懼感讓他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鄭顯看了一眼殿內的大臣,冷冷一笑,說:“呂家想做皇帝想瘋了,你們這些蠢貨成了呂家的槍還渾然不覺。”
鄭顯走到楊世安身邊,又狠狠朝他踹了一腳,已疼得神誌不清的楊世安被這一腳踢得瞬間又清醒過來,一口血噴得老遠,兩眼一翻,終於暈了過去。
鄭顯咬牙切齒地道:“你兒子想當丞相,下輩子吧,也不看看他什麼德性。”
然後鄭顯背著雙手在身後,慢慢走到主位上坐下,臉一沉,說:“你們當中大部份是先帝留下來的重臣,這麼多年朕自問對你們不薄,可你們卻偏偏自持德高望重,起了反意。你們這些舊臣經常在大殿之上遣責朕不務正業,沒有好好治理國家,那麼今日,朕就好好清理門戶,讓你們看看朕是如何務正業的。”
鄭顯朝杜長豐點了點頭,杜長豐立馬領會到旨意,他手一揮,一個身材高大,手持砍手的壯漢突然走了出來,二話不說,手起刀落,隻到“咣當”一聲響,趴地上的呂承安立頭身分了家。
這一幕實在是太驚悚了,我嚇得一把捂著嘴巴不讓自己驚叫出聲,腿一抖,差點跌坐到地上,還好背後就是門框,身子倒在門框上,才不至於倒到地上。
沒有反意的大臣也嚇得不輕,除了李晉和公孫文還算比較淡定,其他人有的已經開始抖得牙齒地打架了。
而有反意的那群大臣,當場就有人嚇尿了,跌坐到地上,麵如死灰。
鄭顯捂了捂鼻子,滿臉都是厭惡之色說:“汙穢之物玷汙了這大殿,讓人晦氣,速速處決。”
杜長豐拱了拱手,回道:“是,遵命。”
說完,又是手一揮,立馬有好幾個手持大刀的壯漢走了出來,朝呂承安身後的那群大臣舉起刀,就像切菜一般,“咣咣咣”響了一輪,殿上頓時鮮血橫流,人頭滾了一地。
我嚇得轉身朝門外跑去,可是沒走幾步,胃裡一陣抽動,我終於忍不住“嘔”一聲,扶著牆邊吐了個天昏地暗。
柳妃本來還牽著兒子滿臉堅強,看著一個個人頭滿地打滾,再也撐不住,兩眼一黑,暈倒在地上。
而西河國的兩個皇子,實在沒想到大禺國的國君居然比他們還要殘忍,還要冷血,連自己的大臣說殺就殺了,完全沒有一點情麵,他們心底殘留的那一絲絲希望終於徹底破滅了。
兩個皇子隻覺得褲襠上濕,竟然尿了!
鄭顯真是煩死了,這麼大的人了還動不動的就尿褲子,搞到這大殿上滿是尿騷味,以後自己怎麼住?
鄭顯實在是忍無可忍,捏著鼻子站了起來,轉身朝後屋走了。
邊走邊說:“無雙、子延和李晉隨朕到後堂,其他的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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