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將信將疑地接過鈴鐺,和尚走後,無計可施下,我媽試著搖了搖鈴鐺,沒到到她剛搖響鈴鐺,我的身體就有了反應!
我的拳頭突然握緊,額頭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像是在強烈掙紮著。
我媽嚇了一大跳,再也顧不得其他,撲在我的身前邊用力搖著鈴鐺,邊大喊:“魂歸兮!”
我爸嚇得趕緊按了病床邊的喚鈴,很快醫生的護士都趕了過來。
醫生在趕張地給我做檢查的時候,我竟悠悠醒了過來。
可醒過來的我,卻忘了所有的人和事,甚至連爸媽都不認得了。
還好爸媽有足夠的耐性,把我當作剛出生的嬰兒一樣,手把手地教我認字、讀書,經常帶我出去旅遊,讓我重新認識這個世界。
說來也奇怪,那次醒來後,我的記性變得特彆好,認過字,讀過的書,走過的路,見過的人就像是刻在腦子一樣,再也忘不掉。
雖然我重新從一年級開始上學,但我隻用了八年就學完了小學到高中的所有課程,並在十八歲那年考上了醫科大學。讀完大學後,又考上了碩博連讀,人生就像開了掛一樣,無比順利。
我讀博的最後一年博導換成了李承恩老師,按理來說,沒有中途換博導的道理,但據學校說是因為我前博導病得很嚴重,根本沒法帶我,所以才換成李承恩老師。
換了導師後我並沒有不開心,反而心裡暗暗慶幸。因為李承恩的名氣非常大,醫術非常高超,雖然消失了好長的一段時間,但在業內有如神一般的存在。而且老師對我非常好,學習上有問必答,還幫我調整之前的研究方向,讓我能更順利的完成畢業論文,還經常帶我到各大醫院去現場實習,學到了很多臨床知識。
那時我還覺得自己的運氣好到逆天,居然在臨畢業前還能遇到一個超神的博導。
可是回想起來才明白,原來所謂的好運應該都是有預謀的。
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老師魂魄穿越回去後,為什麼外祖父的魂沒有回來?
老師說過他一直無法打開穿越工具的開關,他是怎麼穿回去的?穿越的方法是什麼?
我越想,腦袋越嗡嗡叫得厲害,沒一會就亂成了一團漿糊,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伊平看我神色不對,臉色煞白,滿頭大汗,嚇得她連忙把我摁在凳子上坐下。邊給我擦著汗邊著急地說:“二姐,你的失心瘋是不是又犯了?我這就去給你請大夫。”
我有氣無力地擺擺手,說:“不用了,我歇會就好了。”
剛說完,我突然想到老師說的什麼返程工具手鐲,連忙把伊平手上的黑木盒拿了過來,打開一看,果然在那些小首飾下麵找到一個銀手鐲。
我顫著手把銀手鐲拿了出來。
這個銀手鐲有些份量,表麵刻了龍鳳的圖案,裡麵則刻了“龍鳳呈祥”四個字。這正是古代人喜歡的首飾款式,並沒有什麼突出之處。
我把手鐲翻來覆去研究了一番,也沒有找到什麼所謂的開關。
我以為拿錯了,又把木盒裡的小首飾翻了個底朝天,除了一些耳環、頭釵,根本就沒有彆的手鐲了。
錦平看著我手上的手鐲,有些驚喜地說:“想不到外祖母竟然還藏著一個這麼大的銀手鐲,拿去換錢,估摸也能換不少銀子。”
伊平白了他一眼,說:“這是外祖母留給二姐的,你想都彆想。”
錦平哼了一聲,說:“我才不想,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
伊平看我都快要把木盒翻出個洞來了,不解地問:“二姐,你到底在找什麼?”
我急促地說:“找信中所說的銀手鐲。”
伊平指著我手中的銀手鐲,說:“你手上拿著這個就是外祖父臨死前交給外祖母保管的,他說如果遇到一個和他說著一樣話語的人,這個人一定是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就把這個手鐲和這封信交給他她)。”
說同樣話語的人?
所以外祖母第一天見到我的時候,難道就已經知道我不是她的外孫女了?那為什麼當時她並沒有拆穿我?
還是她明白我和外祖父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所以不忍拆穿我,依然把我當孫女一般對待?
我連忙抓住伊平的手,問:“外祖父因什麼去世的?”
伊平被我嚇了一跳,不安地看著我說:“二姐,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我急切地說:“你彆管,快告訴我。”
錦平在一旁說:“那時我們剛到邕城,我比三妹大些,多少知道一點。”
我連忙說:“那你快說。”
錦平接著說:“由於母親去世得早,並沒有幫襯到外祖母家多少,外祖母和外祖父一直都是住在一座舊房子裡。當他們得知我們被趕回邕城,外祖父立馬購買木材準備搭多一間屋子給我們兄妹二人居住,沒料到外祖父在搭建屋子時,從屋頂失足摔了下來,沒多久就去世了。”
摔死的?
我慢慢鬆開伊平的手,對錦平說:“你有見過外祖父嗎?他說話的語氣是怎麼樣的?”
錦平說:“其實你小時候也回過一趟邕城,那時外祖父還在,抱著你笑得合不攏嘴,不停地說:“哦,我的二大寶真可愛,長得可真像你媽呀。可能你當時年紀小,不記得了。”
錦平這麼一說,我立馬就聽出這個“外祖父”的不同之處。
因為古代人是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的。
於是我又問:“當時外祖父這樣說話,你們都不覺得奇怪嗎?”
錦平瞪大眼睛說:“有何奇怪?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說話方式,又傷害不了彆人,自己喜歡就好。”
我又看向伊平,問:“難道你也不會覺得我說話怪怪的嗎?”
伊平點點頭,說:“開始的時候也覺得挺怪的,那時我還以為京城的人都這樣說話的,後來聽慣了,倒也不覺得怪了。”
怪不得我老師穿過來十年,都沒有人被人當怪物一樣看待,還真的如他信中所說,這裡的人怪好的!
原來是習慣自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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