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此的憎惡姓桂的一家,也正如桂蘭亭憎惡我一樣,恨不得打死我,如果我有這個能力,我也恨不得打死她,可惜我沒有,所以我也隻能在他們背後說說他們的壞話了。
伊平卻聽得一臉了然,“哦”了一聲,說:“怪不得。”
錦平生怕我們亂說話惹事,推著我們趕緊走,邊走還邊說:“你們倆就安生一些吧,少說話多做事,免得落人口實,又惹出事端來。”
我們幾個以為說的是悄悄話,結果我們沒走多遠,杜長豐就從一棵大樹後走了出來。
他看著我們遠去的背影,臉色陰晴不定。咬了咬牙,突然一拂袖,轉身離去。
鄭顯在金鑾殿上正批著奏折,衛一在一旁端茶、遞水、添香忙個不停。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太監通傳:“杜將軍到!”
鄭顯抬起頭望了一眼門外,然後又低下頭,說:“傳”
鄭顯的話音剛落,杜長豐就急匆匆走到鄭顯書桌前跪了下去,嘴裡喊道:“陛下......”
杜長豐還沒喊完,鄭顯就說:“亂黨抓到了?”
杜長豐一噎,又急忙道:“陛下......”
鄭顯還是沒等他說完,立馬又說:“亂黨沒抓到,你跑到這裡做什麼?”
杜長豐神情有些悲憤說:“陛下,今日臣前往太傅府搜捕,遇到趙家三兄妹,不曾想......”
鄭顯還是沒等杜長豐說完,忽然笑著說:“哦,你見到阿蠻了?她還好嗎?”
杜長豐有些急了,喊道:“陛下,能不能聽臣把話說完?”
鄭顯放下筆,看著杜長豐,不緊不慢地說:“元正,朕多年未見你如此急躁了,說吧,何事?”
杜長豐有些氣憤道:“那趙家二小姐,竟在背後詆毀桂太師一家,說桂家沒有一個好的,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鄭顯輕輕地挪動著拇指上的大扳指。
杜長豐瞪大眼睛,顯得氣極了,咬著牙說:“說臣假若娶了桂家小姐,定必和趙將軍一樣,寵妻滅子。”
鄭顯的手一停,過了好一會,才說:“還說了其它什麼?”
杜長豐將在太傅府聽到一五一十全部說了出來。
他越說越氣憤,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匍匐在地上大聲說:“陛下,臣與蘭諾相識至今,兩情相悅,並準備年後大婚。臣深知蘭諾的為人,臣絕不容許彆人如此詆毀她,還請陛下為臣作主!”
鄭顯看著杜長豐就像看一個傻子一樣,冷笑道:“阿蠻還詆毀了朕的愛妃,朕又該找誰作主?”
杜長豐愣住了,對哦,趙蠻說的不止他是的未婚妻,桂家三姐妹都說了個遍。
他偷偷看了一眼鄭顯,發現他的臉色絲毫不變,隻是有些戲謔看著自己,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杜長豐不解地問:“陛下,難道你聽了不氣嗎?”
鄭顯站了起來,甩了一下衣袖,雙手背負在身後,走到杜長豐身旁,說:“元正,你雖是武將,但好歹是武狀元出身,殿前文試還是朕親自出的題,朕當年就是看上你的文采,如今看來,朕當年倒是選錯人了。”
杜長豐聽了一驚,連忙抬頭說:“陛下,此話何解?”
鄭顯拍了拍杜長豐的肩膀,慢慢地說:“自朕遇見阿蠻至今,凡是她見過的人,不管是好的,壞的,都會原形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