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講,這塊玉墜就是個了不起的物件,我拿了避不避災不知道,肯定會引來很多人眼紅,到時可能會死得更快!
我連忙說:“不用了,不用了,剛剛慧淨大師都說了,隻要我把欠的債還清了,倒黴勁自然就過去了。”
鄭顯聽了一頓,然後用力一扯吊墜,說:“隨你。”
說完,竟一轉身,走了!
走了......
還好那繩子沒綁上我脖子,要不然被他這麼用力一扯,我的脖子恐怕得遭殃。
看他氣鼓鼓地走了,倒是把我整懵了,怎麼莫名的就發脾氣了呢?
明月扭著細腰走到我跟前,“哼”了一聲,說:“不知好歹!”
還白了我一眼,然後扭著屁股走了。
氣得我罵道:“你知好歹倒是叫他送你啊!”
明月身形晃了晃,一拂袖,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這一個兩個的氣得不輕,倒讓我覺得莫名其妙的。
趙錦平咬著一串牛肉串走到我跟前,說:“你還吃不吃?剛剛我又烤了一堆羊肉串。”
我看著這沒心沒肺的便宜哥哥,再看看這突然間空下來的院子,說:“吃,乾嘛不吃?人走光了我們還能吃多點。”
趙錦平一聽,高興地說:“我特意給你留了幾串刷了辣椒油的,保你喜歡。”
外祖母一巴掌拍到趙錦平的後腦勺上,說:“你找死是不是?我都說了她受傷了不能吃牛羊肉,還老是來喊她去吃,你找打是不是?找打是不是?”
趙錦平被外祖母揍得哇哇亂叫,一邊跑一邊喊:“我錯了,我不敢了。”
趁他們兩個鬨得歡,趙伊平悄悄地遞了一根羊肉串到我跟前,說:“快吃,要不然我們兩個都得挨揍!”
我咬了一口油滋滋的羊肉串,說:“人生最大的樂事莫過於吃烤串了。”
那一夜,我們這邊屋的人鬨得很歡。
我一邊吃著烤串一邊唱歌,唱得亂七八糟的,中文歌,英文歌,甚至連閩南語的歌都唱上了。
滿屋子的人都不知道我在唱什麼,可是大家都很開心,我唱完了還很賞臉的給我鼓掌;就連不給我吃牛羊肉的外祖母,看我玩得那麼開心,也由得我去了。
可惜外祖母還是不給我喝酒,要不然那一晚肯定玩得更嗨。
自從有了鄭顯給我塞玉墜我不要的那一幕,不管我們玩得多瘋,喊得多響亮,主屋的人像聾了一般,一直沒有出來找我們麻煩。
公孫文也沒來找我們麻煩,任由我們胡鬨。
直到院外傳來三更的敲梆聲,我們才依依不舍地散去,剩下一院狼藉。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屋子裡靜悄悄的。
昨天晚上是穿越過來第一次晚睡,雖然沒喝酒,但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是暈乎乎的,看來晚睡真不是件好事情。
我喊了一聲“伊平”,並沒有見伊平像個小兔子似的一蹦一跳朝我奔來。
伊平平時從不離我左右,難道他們回邕城了?
我心裡正暗暗奇怪著,安康端著一盤熱水走了進來,看到我醒了,高興地說“少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