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屋子比我原先的屋小了一圈,但擺設還是一樣的。櫃子、圓桌,梳妝台等等一應俱全,就是統統比原來的屋子小了一圈,就像是原來屋子的迷你版一樣。
天已黑了,屋裡點著燈,伊平躺在我旁邊睡得正香。
我動了動手,除了手指會動外,整條手臂還是被竹板夾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我聞到淡淡的藥草香氣,應該是給我換過藥了。
我用力嗅了嗅,身上也沒有異味,也應該是給我清洗過了。
躺得太久,全身都酸痛起來。
我很想起來走一走,可是兩條斷臂讓我這肥胖的身軀無法動彈。
我就這樣躺著,靜靜地回想著這幾天猶如做夢般發生的一切。
想到我被雷電擊中時,我渾身忍不住一陣痙攣;
想到二狗子為了救我而被馬車撞死時,我的眼淚忍不住直流;
想到鄭顯一直把我當猴子般耍得團團轉時,我氣得臉都歪了;
再想到我以後可以用這塊玉佩為所欲為,甚至成為一個超級富婆時,我又忍不住咧開嘴笑了。
正在這時,房梁上傳來一個嘲笑聲:“又哭又笑的,真是個傻子。”
我翻了個白眼,決定不再和他計較,免得又氣出毛病來。
韋昌見我沒理他,竟然又說:“傻子也有傻子的好處,最起碼還會笑。不像我,幾十年未曾笑過。”
我看了一眼躺在身邊的伊平,咬了咬牙,說:“你給我下來?”
韋昌警惕地問:“做什麼?”
我說:“請你吃夜宵。”
韋昌一陣沉默。
我說:“你到底下不下?”
韋昌毫不猶豫地說:“不下!”
我說:“我有陛下賜的玉佩,玉佩代表陛下親臨,你不能不聽我的話。”
韋昌又是一陣沉默。
我也不急,古代人等級分明,韋昌敢得罪我,但絕對不敢得罪皇帝。
果然,沒一會,韋昌輕飄飄的落到我床邊。
一副想吃了我的模樣盯著我,說:“你想做什麼?”
我輕聲說:“扶我起來,但要輕一點,不能像下午那樣硬扯我。”
我聽到了韋昌咬牙切齒的聲音,最後他不得不一手扶著我的脖子,一手扶著我的肩膀,輕輕的把我拉了起來。
我挪了挪兩條腿,好不容易挪到了床邊,我說:“扶我出去走走。”
韋昌雙手一頓,咬著牙說:“我是暗衛,不是你的下人!”
我說:“沒事,我就在院子裡走走,哪都不去。”
這事可能觸碰到韋昌的底線,他說什麼都不肯陪我出去走,最後把我送到門邊,然後倏的一聲,悄無聲息地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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