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想了想那時的情節,自從那兩隻雪狼出現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兩個士兵了。他們兩個說我瘋跑的時候,不正是雪狼帶著我一路飛奔嗎?我竟然連我的靴子掉了都不知道。
伊平見我聽得入神,接著說“你一路跑,跑得飛快,一眨眼就不見人了。”
我連忙打斷伊平的話“我跑得飛快?那山上的雪可厚了,走路都費勁,我當時跑得那麼快,他們就沒有懷疑過什麼嗎?”
正常人在林子中,還有積雪覆蓋的山上,怎麼也不可能跑得飛快的吧?
伊平皺著眉想了想,說“你說得也對,彆說山上,就算這京城,路上的雪如果不掃,也有厚厚的一層,想跑得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彆說山上了。”
我一拍大腿,說“你也覺得不對勁對不對?”
我這才一拍才發現十個手指頭都纏上了厚厚紗布,疼得我眼淚都差點掉了下來。
我隻以為我身上受了傷,沒想到手指也受了傷,真是奇了怪了的事情。
伊平連忙抓起我的手,說“老是咋咋呼呼的,小心點傷口又崩了。”
伊平說完,還朝我的手指上吹了吹才說“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確實不對勁。”
“就是說嘛!我跟你說,當時的情形根本不是這樣的。”我手舞足蹈地和伊平說起那天的情景。
伊平就像是在聽一個傳奇故事,不斷地發出驚呼聲,最後聽我說白淺淺撲到我身上,驚得張大嘴半天合不攏。
我講了半天,口有點乾,伊平又給我倒了一大杯茶喝了下去,我還想接著講,卻突然發現門邊竟然有一抹明黃色的衣角,嚇得我差點一手掀翻邊幾。
陛下來了竟然沒有人通傳?果然在人家地盤上就得提心吊膽,不能太放肆。
鄭顯見我發現了他,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
伊平看到鄭顯,連忙跪了下去行禮。
鄭顯走到我麵前,笑著說“想不到朕偷聽牆角竟然給阿蠻發現了。”
他倒是承認得爽快!
我嗬了嗬,說“這裡是皇宮,陛下這怎麼算偷聽呢?這叫光明正的偷聽。”
鄭顯聽了哈哈大笑,說“阿蠻你這歪理越來越上道了。”
也不知道鄭顯偷聽了多少,隻怪自己越說越興奮,把那天的事全都抖了出來。
鄭顯故意忽略了我的尷尬,一臉愧歉地說“是朕派的人保護不力,以至阿蠻又受傷了,朕一定會好好懲罰治他們的。阿蠻住在宮外始終不安全,而且進宮也不方便,以後還是住在宮裡,由朕來護阿蠻的安全。”
這下好了,鄭顯終於找到了理由不讓我出宮了。
他是君,我是民,他這樣說還算是客氣的,不客氣直接將我軟禁了,根本沒有機會讓我到處蹦噠。
我隻好乖乖地說“阿蠻聽陛下的。”
鄭顯一聽,高興極了,大聲說“朕就知道阿蠻是懂事的。”
到了這份上,我連吃麵的心情都沒有了,叫伊平把邊幾收拾了下去了。
我看了看鄭顯的臉色,看他心情似乎不錯,於是我壯著膽子問“陛下可知白淺淺這個人?”
“白淺淺,白妃?朕當然知曉,她是先皇的妃子,但她隻是巫妃,不侍寢,隻負責國運擔當。”鄭顯倒是挺配合,很爽快就回答了。
國運擔當?
我額頭的青筋噠噠地跳個不停,她的身世怎麼和我這麼相似呢?難道這就是我們相通的原因嗎?
看到鄭顯還沒有“晴轉陰”,我繼續問道“我想看看白淺淺的生平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