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當麵對質,我不禁有些尷尬。我舉起手來說“陛,陛下,我想起我還有點事,要不我先退下吧。”
鄭顯瞪了我一眼,說“給朕好好坐著。”
“哦。”我隻好又縮回椅子上,一動不敢動。
李青山朝鄭顯一拱手,說“陛下,情況是這樣的”
李青山講的和我講的大概差不多,但我沒有他講得詳細而已。
李青山講完,鄭顯聽了半天沒講話。
而鄭衍則一臉震驚地看著我,說“阿蠻,你厲害了,學是是什麼招式?居然能把射箭場給毀得個一乾二淨?”
我伸出手指了指衛一,說“是衛大總管教我的,你問他。”
衛一聽得連忙擺手,說“回太子殿下,奴才隻是教了阿蠻一套斧子功法,可沒教她去毀射箭場啊。”
鄭衍聽了卻興致大發,纏著衛一說“衛總管,你還有什麼厲害的功法趕緊教教孤,孤也要學那種毀天滅地的招式。”
鄭顯沒好氣地說“你這個呆子,阿蠻學的是毀天滅地的招式嗎?毀天滅地的是那把斧子!”
“斧子?什麼斧子?”鄭衍被鄭顯罵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頭。
我屁顛屁顛地跑去拿來我的斧子,說“就是它了。”
鄭衍看著我手上的黑斧子不禁兩眼放光地說“這把斧子孤喜歡,阿蠻你把它讓給孤可好?”
我聳聳肩,說“我倒是沒問題,問題是你得掄得動啊。”
鄭衍不以為然地說“這有何難?”
鄭衍邊說邊伸手想提起斧子,嚇得李青山連忙喊道“太子殿下,小心。”
可是還是說慢了一步,鄭衍已提起了斧子,隻聽到咣當一聲,斧子從鄭衍手中滑落,砸到了大理石地板上,隻見堅硬的大理石地麵被砸出了一個坑!
大家看著那個坑半天說不出話。
我默默地將斧子藏在身後,往後退了幾步。
鄭顯幽幽地說“李愛卿,明日順道叫工部到太和殿瞧瞧,看這地板該如何理修複。”
李青山連忙說“是,陛下,臣遵旨。”
鄭顯有些頭疼地說“你們先回去吧,特彆是阿蠻,朕看著你就頭疼。”
我提著斧子往邊上挪了挪,說“是,陛下,我這就走,馬上走,立刻走。”
說完,抱著我的斧子,再拿上我的弓箭,飛快地跑了。
李青山朝鄭顯行了個禮,說“臣告退。”
鄭顯揮了揮手不說話。
鄭衍還在看著空空的雙手震驚得說不出話。
李青山退下去後,鄭顯問衛一“長鹿書院是怎麼回事?”
衛一連忙上前,說“回陛下,據探子回報,陸夫子一年前收留了一個叫李浩然的年輕人,可是此人卻狼子野心,居然敢毒害陸夫,差點讓陸夫子死於非命。”
鄭顯想了想,問“可查出是何人所指使?”
衛一搖搖頭,說“此案剛被阿蠻捅破,還未曾查出指使人。”
鄭顯慢慢扭過頭看著衛一,說“這樣的辦事效率,是不是等朕死了,你們才查得出來?”
衛一嚇得連忙跪在地上,頭都快埋到地裡去了,顫著聲說“陛下,奴婢無能,請陛下責罰。”
鄭衍這時也回過神來,連忙跪在鄭顯麵前,說“請父皇息怒。”
鄭顯喃喃道“反了,一切都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