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門緩緩打開,我終於見到猶如地下皇宮一般的地下密室了。
這個密室有小半個足球場那麼大,裡麵布置竟然和鄭顯的太和殿差不多,一眼看過去,竟然有一種太和殿迷你版的感覺。
這個密室有正廳,還有飯廳,書房,四周還有一圈寢室,而且布置得金碧輝煌,富麗堂皇,每一件擺設都能閃瞎我的狗眼。而且最讓人震驚的是,正廳的正中,竟然擺了一件用金線繡成的九龍龍袍!
我的個天,這個人到底有多麼想當皇帝啊?連地下室都布置得和太和殿一樣!
這都算了,還做了一件金燦燦的龍袍,如果被鄭顯看到,那得吐多少升血才能止得住心頭的怒火?
我正被眼前的一切震驚得回不了神,我旁邊的護衛不滿地說:“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彆讓周將軍等急了。”
我連忙回過神,甩了甩腦袋,說:“是,我這就進去。”
在這個護衛的帶領下,我來到了一個迷你的禦書房前,這時裡麵已有好幾個人在彙報情況,彙報完了,陸陸續續的一個接一個走了出來。
好不容易輪到我,我被喊了進去,隻見周鄔坐在迷你版的龍椅和案桌前,正皺著眉看著麵前的一大疊情報。
周鄔長得高大威猛,臉比趙震遠還要黑,頭發有些泛黃,估計是長年被風沙吹的。身穿一件黑色的皮襖子,胸前卻掛著一大串用銀做成的骷髏頭,顯得整個人特彆陰狠、可怕。
我朝周鄔一拱手,急忙道:“周將軍,我們得趕緊撤了,我剛才從馬糞坑那裡回來,趙震遠已帶兵將那道暗門打開了。”
周鄔不大聽得懂大禺國語,他旁邊的翻譯連忙將我的話翻譯給他聽。
周鄔聽了嚇得手上的紙都掉到了案桌上,騰地站了起來,吼了一句話,這句話我聽不懂,翻譯連忙說:“周將軍問你此話當真?”
我不停點頭,說:“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派人去打探,他們現在已順著那條通道爬進來了。”
從周鄔派那麼多人出去打探我就知道,密室的通道絕對不止一條,如果他們四散逃竄,想要抓他們就更難了,所以我隻能把他們往一條通道上趕。進來之前我從張靖那裡要了一個信號彈,隻要他們一出去,我就放信號彈,趙震遠就會帶人趕來抓他們。
至於我爬進來的那條通道有張靖守著,想必也能抓住幾條漏網之魚。
周鄔聽了一把撈起放在桌案上大刀,又吼一句,那個翻譯也跟著吼了起來:“快快快,護送周將軍出去。”
翻譯的話音剛落,立馬有幾十個人湧了進過來,將周鄔護中間,浩浩蕩蕩地朝密室外走去。
我連忙跟了上去,喊:“周將軍不要怕,我來保護你!”
可是那些護衛根本不給我靠近周鄔,一把將我推開,嘴進而還罵著西河國語。
想必這些就是周鄔從西河國帶來的護衛了。
我靠近不了周鄔,隻好跟在他們身後急匆匆地往外走。
這時從各個寢室又走出了很多人,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說著大禺國語,這些人可能還在睡大覺,個個睡眼朦朧,被喊出來的時候還在眯著眼睛綁衣服。
我被夾在中間,前麵是周鄔和他的西河國護衛,後麵是大禺國的人,這些人不知道是誰的兵,我猜應該是桂太師的,因為除了他,誰都沒那個膽子敢私做龍袍。
這麼多人簇擁在一起,我瞬間覺得大腦有些缺氧,我頭暈眼花地被大家推著往前走。
走到密室大門前,隊伍突然停了下來,我連忙踮起腳尖,隻見走在最前的那一個人,伸手在大門旁的牆壁上摸索一翻,像是摸到了什麼,他用力一按,一小塊土黃色的牆壁竟然凹了一塊下去,然後傳來一陣像是火車開過的聲音,“咣當咣當”的一陣聲響過後,那土黃色的牆竟然緩緩向後打開,露出了一個可以容納一、兩個人通行的通道出來!
露出入口後,周鄔大步走了進去,他的護衛也跟了進去,我自然緊跟在他們身後,可是當我進去後,我身後的那些人被西河國的護衛擋了下來,說是讓他們從另一通道逃跑,這樣能分散敵人的注意力。
這西河國的人真是狡猾,我心裡暗暗慶幸自己早走幾步,要不然就得被擋下來了。
這條通道比較寬寬敞,一直走過去都不用彎腰低頭。
我身後少了那麼多人,也不覺得缺氧了,呼吸瞬間順暢了很多。
那些被攔下來的都隻是一些魚蝦蟹將,假如把周鄔抓住,肯定能為大禺立一件大功!
我這樣美滋滋地想著,突然被人一把拎起扔到周鄔麵前,周鄔大喊了幾句,我愣愣地看著周鄔,一句都聽不懂。
最後那個翻譯走到我麵前,沒好氣地說:“周將軍讓你在前麵探路。”
我聽了不由得暗暗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為自己撿漏跟上,原來是他們故意留下我,讓我在前麵帶路的。
這條通道通往哪裡的,我一點都不知道,隻能見步行步了。
我裝作害怕的樣子說:“是,大人。”
說完,我抽出身後的斧子,裝作小心翼翼的樣子走在前麵帶路。
周鄔急得頭頂冒火,但也不好催我,萬一真有人埋伏,走得慢一點說不定還有逃跑的機會。
所以他們幾十人離我有兩、三米的距離遠遠地跟著,生怕有什麼撤退逃不及時。
他們心懷鬼胎,我也不懷好意,探路的時候故意裝作鬼鬼崇崇的樣子拖延時間,希望趙震遠能召集他的鐵騎軍趕來支援。
這條通道不難走,但卻硬生生的給我走了十幾分鐘才走到出口。
這個出口比馬糞坑的還要隱蔽,居然是一口井!
這是一口還在使用的水井,隻是密室的出口挖在水井中間。
水井底下是泛著幽光的井水,井上漂著鵝毛般的大雪,掉落到井裡就化了。
我探出腦袋看了看,邊上用鐵枝做了一排上下架,於是我二話不說就將小斧子彆回後背,伸出手攀住鐵架就往外爬。
穿過一片園林就到一棟教師辦公樓前,這棟樓不大,但修建得很彆致,大門口還掛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夫子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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