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門房的臉一下白了,這分明是將他們兩個往死裡整啊,不要說站在屋外一夜,站一個時辰都得凍成冰棍。
我見門房不動,冷哼一聲,說:“不願意?”
門房的牙槽都要咬碎了,能在將軍府上做事的,多少都有點沾親帶故,平時哪有受過此等欺辱?
雖然不知道這個小子是什麼人,但看到將軍在為他說話,看來今晚的事不能善了,難道今晚要凍死在這裡了?
門房不情不願的往外走,我轉頭和趙震遠說:“趙將軍,今晚就由鐵騎軍輪流值夜吧,看著這個家夥不能讓他跑了。”
趙震遠聽了點點頭,說:“好,都聽你的。”
門房一聽,嚇得身子一軟,整個人癱倒在雪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很快就有兩個鐵騎兵走過來架起門房,將他丟在大門口的石獅子旁,怕他不好好站著,還去找來繩索將他綁在石獅子上。
處理完這兩個惡奴,我和趙震遠下了馬了,兩個鐵騎連忙上前幫我們牽馬。
趙震遠交待鐵騎軍大門輪值的事,就領著我和剩餘的鐵騎軍進了大門。
這些鐵騎軍回京,朝廷有安排集體食宿,但我覺得將軍府從我進門後就不會太平,於是和趙震遠說把這些鐵騎軍留下來看護將軍府,趙震遠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將軍府也有自己的護院,但鐵騎軍進府後,那些護院就全被趕到一間屋子控製起來。
將軍府前院燈火通明,吵吵嚷嚷,但後院卻異常安靜。
趙昉平進宮了,杜錦月的三個孩子又被趕走了,偌大的後院就隻住著桂蘭亭和趙書平。
桂蘭亭住在百祥院,趙書平本來住在百福院,可是桂蘭亭覺得太過冷清,於是把趙書平接到百祥院一起住,可是如今百祥院冷冷清清,像是根本沒人居住的樣子。
我和趙震遠站在百祥院前,看著黑燈瞎火的百祥院,神態各異。
我將斧子往肩上一扛,毫不客氣地問:“你媳婦不見了。”
趙震遠本來有些黑的臉這下徹底黑了。
從門房準備去通風報信那一刻起,趙震遠就知道這將軍府有貓膩。
趙震遠咬著牙說:“不用你提醒。”
我豎起耳朵聽了聽,說:“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知道他們在哪裡,就是怕你身體受不了。”
趙震遠沒好氣地說:“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故意歎了口氣,說:“你的頭頂都綠油油一片了,我想任何一個男的都會受不了吧。”
趙震遠聽了胸口一陣悶痛,差點一口老血又要噴出來,如果不是看在我是他女兒的份上,隻怕那長槍早就往我身上插了。
我看了一眼幽深的後院,說:“走吧,我帶你去找他們。”
說完,我扛著斧子就走。
由於後院不允許外男進入,所以鐵騎兵被都留在了前院,此時空蕩蕩的後院就隻有我和趙震遠在不緊不慢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