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被帶走後,鎮政府炸了鍋。這剛剛挨訓斥才三天時間,紀委就下來了帶走了人,韓景原來背後有人是假的,人家才是真正的背後有人呢!
薑湯臣立刻向縣紀委詢問,關於韓景的情況,真如韓景說的那樣,市紀委沒有通過縣紀委,直接去鎮政府帶人的,如果不是薑湯臣詢問的話,縣紀委對這還是一無所知的,這不正常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郭海洋立刻向市紀委書記代虎打了電話,通了電話,郭海洋問道:“代書記,我是郭海洋!我們縣裡來悅鎮的韓景韓鎮長,是不是被市紀委帶走審查了?”
“市紀委的事情,郭書記還是少打聽的,我們有我們的理由,非常時期非常規手段,讓你們知道的時候,自然會通知你們的!就這樣吧。”代虎不冷不熱的答複道。
原來市紀委知道的,這其中牽扯到的人不簡單啊!郭海洋思考片刻,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的,就向縣委主持工作的王平去了電話。將事情的原原本本向王平彙報了。
王平聽後,覺得事情複雜,牽扯到的人可能較多的,所以第一時間向老領導,省紀委書記田建軍作了彙報。田建軍,葉山峰和韓國運那可是省委內鐵三角,聽了王平的彙後,田建軍在會議間隙間和葉小峰、韓國運,碰頭一下。覺得局麵還不太明朗,一致認為稍微等等,關注局勢發展,一兩天後再確定怎麼辦。而且認為讓韓景吃點苦頭,讓他明白官場的複雜性,親身經曆比彆人的說教管用。
如一個人成長的太順利的話,也不見得是件好事情,不經曆逆境,困難打磨,也許有一天就會突然夭折。
此時宿下市的人大主任辦公室內,煙霧繚繞,歡聲笑語,往日的陰雲一掃而光,張軍滿臉春光,張成軍也是滿麵紅光,笑容可掬,市紀委書記代虎笑的更歡,因為是他把事情辦的如此順利。
“老書記,我們頂多兩天時間,就能沒那小子吐出來東西,我們需要的東西,到時候一切成為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他就是有人,也不能,不敢出麵為他說話的,誰會為一個身上有汙點的人站台呢!”代虎媚態十足的討好著張軍說道。完全沒有一個市紀委書記應有的形象和立場。
“小代,你這次功不可沒,終於讓我們揚眉吐氣了一次,等這事情落幕了,我去省裡找找領導,把你位子往上挪挪,我們黨對能力強的乾部始終是重視的!"張軍意氣煥發的望著代虎說道。
“謝謝老書記的厚愛!我一定會把這個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給老書記一個驚喜!”代虎拍著胸口保證道。
張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望向張成軍,並開口道:“成軍這次也立了大功,等事情結束了,我運作一下,力爭使你上位市長!你要做好準備。”張軍好像成竹在胸,好像自己就是省組織部長,想封誰官就封誰。
“謝謝叔的厚愛!我有點擔心的,我們畢竟是越過許多規矩,最後會不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張成軍憂心忡忡的說道。
他和張軍雖然是一字之差,但是輩份也是差了一輩,比張軍晚一輩。
“張書記是不是多慮了?那個韓景已經被我們帶來快兩天了,也沒有見到什麼動靜,除了縣紀委郭海洋打過一次電話,彆的什麼也沒有。我看那小子是扯虎皮作大旗,狐假虎威罷,成不了什麼氣候。”
“再說我們速戰速決,把案子辦成鐵案,白的也是黑的,到時候誰願意出頭呢!是不是這個道理!”代虎奸笑著說道。
張軍也被代虎說得心動,認為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事情完全按他們的預想方向發展。
來悅鎮書記辦公室裡,薑湯臣是一支煙接著一支煙,他又急又愁,急的是韓景被帶走快兩天了,還是一點動靜沒有,求了王海,王海是官話搪塞,人家要與這事切割,真是患難見真情啊!愁的是自己能力有限,人脈關係也是幫不上忙,所以是乾著急,不起作用的。
省城的葉玉梅,收到韓景的信息,也是苦思不解,到底是什麼意思!不讓她找人幫忙,就是自己的父親也不能說。奇怪的!雖然是不明白,但她相信韓景,有他的打算和意圖。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寫文章與之遙相呼應。
經過一夜的反複修改補充,葉玉梅終於寫完了一篇文章巜經濟吹哨人的待遇》文章詳細的敘述了韓景在經濟發展中對一些經濟問題深入淺出的分析闡述,吹響了經濟改革創新的嘹亮的哨聲,這是為國為民著想的哨聲,這是為…
就是這樣一位心係天下的正派乾部,卻受到了不公平不公正的待遇,讓在改革創新,發展經濟過程中的人,心寒又心塞還心冷…
葉玉梅的文章貼近生活,意義深度寬而廣,有很強的現實和教育意義,一經發表,就被新聞媒體大量轉發,新華日報對之發表了評論員文章。一時傳遍了大江南北。
就在外麵的人,為韓景的事,采取各不相同的反應時,韓景已被晾著快兩天了,從被帶來,關到小黑屋裡以來,沒人問經,好像不存在他這個人似的。
心理戰,先讓你急,讓你沉不住氣,從而心煩意亂,而致漏洞百出,那時再一鼓作氣的拿下你。
韓景心裡笑著想著:玩心理戰,我能當他們爺爺了,真是小瞧我了!不過自己估摸著,沒有六、七天是出不去的,不能這些天不吃不喝吧!
不吃東西能忍過去,但不喝水就不行了,嗓子冒火,嘴唇乾裂難受,得弄點水才行。
正在韓景心裡想著事的時候,門開了。亮光照進來,讓他有一些不適應。他用手遮在眼前,擋住了亮光,一會兒才適應。
“韓景,韓鎮長,這麼長時間了,考慮的清楚了嗎?有什麼要說的沒有?”
韓景望了望說話的許鬆原,笑著說道:“我考慮的很清楚的,也有話,不過說話前,讓我得喝口水潤潤嗓子吧!”
許鬆原微微一愣,望了望身邊工作人員,點點頭。身邊工作人員不情願的站起來走了岀去,兩分鐘後拿來了兩瓶礦泉水,扔給韓景。
韓景拾起了一瓶,擰開瓶蓋子,先喝了口水潤潤嗓子,然後咕嚕咕嚕的喝下半瓶水,擰上蓋子,才慢慢的望向許鬆原。
“許處長吧!你想要知道什麼?你問我答。”韓景用嘲笑的口氣問道。
“當然是你的違法亂紀方麵的了,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我們是在給你機會,可要好好把握啊!”許鬆原嚴肅的說道。
“這方麵,我真想不起來,有什麼可說的,要不你們提示提示?”韓景玩弄的回答道。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象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最後還不都是,竹筒倒豆子_一點不留的坦白了嗎?以為紀委這地方好待嗎?進來的人還沒來一個安全出去的”許鬆原有點惱火的說道。他才反應過來,韓景耍了他。
“那是他們,他們有問題的,怎麼能安全出去呢?我跟他們不同,我沒有問題,為什麼不能安全出去呢?紀委也不是你自家開設的,國家賦予你的職責,你們就是這樣執行的?以前辦的冤、假、錯不少吧?我勸你們趕緊找組織坦白,不然晚了。”韓景反過來勸他們道。
這把許鬆原氣的臉色發白,到底是我審你還是你審我啊!這小子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彆以為自己有點成績,覺得有人在乎你,實話告訴你,這麼長時間還沒有人為你出麵呢?你是不是挺失望的?”許鬆原繼續打擊著韓景道。
“我一點也不失望,你們先想想怎麼保住自己的飯碗吧!”韓景挖苦道。
“彆以為自己的事情做的天衣無縫,你的事情,我們是有證據的,不然…”許鬆原邊說邊甩出十幾張照片,又擺出銀行卡放在桌子上。
韓景如看小醜一樣看著他表演,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想害你,能不弄些所謂的證據嗎!
省委擴大會議最後一天,每個人麵前都多了兩份報紙,一份是省報,一份是新華日報,省報上是韓景寫的文章《關於經濟發展中試點建立園區的思考》。新華日報的是評論員文章,論《經濟吹哨人的待遇》。大家都是議論紛紛,各說各話,發表自己見解和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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