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朱軍輝聽到了彙報,又氣又恨,氣的是自己的前秘書不爭氣,恨的是不爭氣就算了,還出醜,讓全縣乾部看笑話,縣長的威望一落千丈,如今諸事不順,煩心事纏身。
心事重重的朱軍輝出了辦公室,朝縣委仇仁書記的辦公室走去,仇仁也是心事重重的在辦公室裡煩心的抽著中華煙,一支接著一支,自從張震虎、錢通出事了以後,縣裡也是風聲鶴唳,人心惶惶的,仇仁想和此事切割,但又割不斷的,張震虎老爺子的前秘書,這烙印是實實在在的,況且自己還實實在在的參加了他們利益的輸送,現在雖沒有查到他,但是那隻是時間的問題。
正煩心的抽著煙,朱軍輝走了進來,也是一臉的頹廢,兩人狼狽為奸十幾年,把術中縣搞的烏煙瘴氣的,也把控著縣裡政壇絕對的話語權,經營著鐵桶般的術中縣,外麵的針插不進,水潑不進,但畢竟是共產黨領導下的政府,隻不過暫時不動你的,要動鐘,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老朱!你來是不是有什麼事?看你臉色不太好啊!”仇仁關心的問道。
“書記!我們真是諸事不順啊!人倒黴的時候喝了口水都塞牙縫的,剛剛來悅鎮薑湯臣彙報說:鎮長王左,派出所所長丁磊等人吃飯時落水淹死了。問這事怎麼辦?”
“我心煩意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所以我來找你,看這事情怎麼辦合適的,能不能利用這事給我們帶來好處?”朱軍輝煩躁的說道。
“吃飯怎麼能落水裡淹死了,沒有彆人跟著?好歹也是鎮裡二把手,怎麼回事啊?”仇仁皺了皺眉頭問道。
“誰知道啊,吃個飯跑到沂南河閘口的一條船上去吃,是不是頭腦進水了。要不是看在服務我好幾年的份上,我懶得去管。”朱軍輝悶悶不樂的說道。
“沂南河閘口,那可是張震龍的地盤,這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們就更被動了,處境就更艱難了,這事情怎麼辦才好呢?”仇仁邊在辦公室踱著腳步邊自言自語道。
渡了幾分鐘,仇仁一拍腦袋瓜,大聲說道:“有了,我們要好好的利用起來這件事情,來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我們好好謀劃一下,我們應該怎樣…”
接著兩人坐在辦公室桌子上,低聲細語的謀劃著如何利用王左淹死的事情,來掩蓋他們即將敗露的醜惡之事。
一個多小時後,兩人哈哈哈的笑起來,一掃先前的頹廢神情,滿麵春風。
“老朱!晚上叫上老羅,老於和老雷他們,我們一起合計一下,明天就定下來,事不宜遲,免得夜長夢多。”仇仁信心滿滿的吩咐道。
晚上他們怎麼合計的,外人不得而知。第二天早上,各個常委接到通知,十點整參加常委會,不得缺席,遲到,請假。下家心裡納悶的很,什麼事情這麼急,常連主題都不告訴。
十點的常委會,九點四十五就有人到了,常委會都是按級彆高低來排位的,低的早到,高的晚到,也顯示自己的權力大小與威望,書記正常是最後幾分鐘才到的,以顯示自己權威性。
王海九點五十到的,和他一起到的有宣傳部長喬芳,人武部長吳官正,,來開常委會前,他們三個人在辦公室裡聊了會,猜測常委會的主題,以便到時候有應付策略。都猜到和王左淹死的事情有關,但到底怎麼定位的,還不知道。
十點差三分鐘,仇仁拿著材料,邁著四方步後麵的秘書捧著杯子落後一步跟著他走進常委會會議室。走到了主持位置上坐下來喝了口茶,潤潤嗓子,又望了望一圈人,然後說道:“今天這個常委會主要領導討論一下,怎麼站在政治高度去看我們黨員乾部的思想境界,我們縣裡領導都是講政治的,有較高的思想覺悟的,對於基層的乾部要愛護也要保護,不能不負責任的聽之任之。”
“我們要大力發揚黨的優良傳統,優良作風建設,思想覺悟高了,經濟發展才能更好的建設,來悅鎮就是我們應該學習的榜樣,宣傳部要大力宣傳,昨天晚上我聽到了來悅鎮長和派出所所長因公殉職,我深感悲痛,惋惜,這麼年輕的同誌,正是乾工作的黃金年齡,卻犧牲了,和平年代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們經濟發展也是付出沉重的代價換來的,因此我們應該以此事為例,在全縣掀起學習思想先進高尚的頭蓋布,組織全縣乾部群眾學習王左,丁磊同誌的忘我精神。”
“我們提議,授於因公殉職的兩名同誌,黨的好兒,人民的好公仆)光榮稱號。”仇仁說道。
繞了一圈都是為兩人鋪墊的,先戴高帽子,捧著大家再…
“仇仁書記!我想知道,王左和丁磊是怎麼犧牲的,我現在還糊塗著,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好事情,正能量的東西當然是要宣傳。
如果事情和宣傳的有出入甚至是相反,我們就被動了,到時候不好收場的,我們慎重考慮考慮是不是先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因,及結果。”吳官正鄭重其事的說道。
“事情都十分清楚的,我們不必過分的耽誤事情的宣傳,時間就是效率。我們應該及時大力宣傳,同時上報上,雙線行動。”朱軍輝說道。
“全縣各單位組織人員認真學習,來悅鎮選出來宣傳員,毎個單位都要認真學習,近期的考核就是看學習的成效。”仇億嚴肅的說道。
縣裡要派出巡查組,專門巡查各部門的學習力度及成果。不能走過場的應付式學習,形式主義害死人的,那是要不得的,我們堅決杜絕。”
全縣裡以全麵學習王左、丁磊的先進事跡為近期的工作重點。提高黨員乾部自身的思想水平,促進經濟發展健康而又快速。
全縣各單位宣傳資料,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五花八門,差點連王左、丁磊的祖宗十八代都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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