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坐在段府中的左相剛剛得到雲瀾城的消息,“死了好啊!不過是太史同斂財的工具罷了!倒是武帝那邊可有什麼消息?”
“回左相,關於雲瀾城的奏折,已由右相門下的禦史呈上去了,因為裡麵牽扯到瑾瑜公主私自將武帝賜予她的旗司腰牌給了單子墨,至今武帝在龍泉塔閉關修行,並沒有明確表示。”
“這沒過門兒的媳婦兒倒是會疼人!”段文德譏笑一聲,“去錦繡坊,告知雲芳,將雲瀾城我們的勢力立刻撤出來!”
“回左相,在單子墨脫險以後,雲芳姑娘早已撤走了人!”
“哼,這丫頭的主意就是多!”
“那蠢貨死了就死了吧!”太史府中,右相聽著來人報信,品著手中的茶,看不出一點兒在意的樣子。
“回右相,在雲瀾城發現了左相錦繡坊的人,應該是救單少主的。”
“意料之中,段文德那老家夥,能放過這樣一個青年才俊不拉攏?”右相放下手中的茶盞,嘴角一笑,“單子墨最終站哪一邊還不一定呢!”
“站哪邊?”單子墨跟著隊伍繼續前行,一眼會問他會站隊左相還是右相,“我誰都不站,我走中間!他們的爭鬥彆扯上我,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兒呢!”
“恐怕這就由不得少主您了!”一眼會搖搖頭。
“父皇會怎樣責罰瑾瑜呢?”鳳儀宮中,瑾瑜公主正跪在璟娘娘腳邊。
“你千不該,萬不該,將你父皇賜予你的旗司腰牌私自給單子墨使用!”璟娘娘微露怒氣,“知道你父皇為什麼不喜你那些皇兄嗎?因為他們過於涉政,你又為何卷進這爭鬥中!”
“阿母!瑾瑜沒有涉政啊!瑾瑜隻是在救未來的夫君,這有何不可?”
“你還在狡辯!”璟娘娘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你會不知道這單子墨已是朝廷中段文德和太史同二人爭鬥的目標?你還敢說自己沒有涉政?”
見瑾瑜公主跪在那裡不再言語,璟娘娘也隻好歎了口氣,“阿母也是為了你好,給單子墨用一用旗司腰牌,他私自調用西署,哪怕是他處死了幾個官員,這都不是大事兒!為娘的和你說幾句心底話,不要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你父皇可不是一個隻看表麵的人!”
此話一出,瑾瑜公主不禁打了個寒戰。
“你父皇如今坐在這個位置上,可比你想象的更加可怕!”璟娘娘俯身貼在瑾瑜公主耳邊輕聲私語,瑾瑜公主僵直在那裡。“去龍泉塔跪著去!跪到大總管段公公出來傳話,你再回來!”
瑾瑜公主按照璟娘娘的指令,乖乖地跪在龍泉塔外。
“哎呦!”段通海一看瑾瑜公主跪下來,連忙也跪下來,“瑾瑜公主,您還是回去吧,武帝正閉關修行呢,誰也不見,您彆在這齁涼的石板上再跪出病來!”
“勞煩公公給我父皇傳個話,”瑾瑜公主聲淚俱下,“瑾瑜知錯了!瑾瑜也是一時救人心切,竟差點兒闖出禍端來!瑾瑜這就禁足宮中,閉門思過!”
“瑾瑜公主,彆為難老奴了!”段通海跪著不敢起身,“武帝閉關,這龍泉塔老奴也進不去啊!”
“那麼說,”瑾瑜公主眼珠子一轉,“單子墨這一路發生的事兒,父皇如今還不知道呢?”
“正是如此!公主還是回去吧,武帝出關時間未知,您不必在這兒受苦了!”
“有勞公公告知瑾瑜這些,回頭我再來看父皇!”沒等段通海反應過來,瑾瑜公主早就跳起來,一溜煙跑走了!
“你怎麼回來這麼早?”鳳儀宮中正在喝茶的璟娘娘看到跑進來的瑾瑜公主,“見到段通海了?”
“見了,”瑾瑜公主抓起桌上的茶盞喝起來,“他讓我回來了,不必再那兒跪著!阿母,沒事兒,我就回宮了!”
“哎!你這孩子!”璟娘娘沒能叫住又匆匆跑出去的瑾瑜公主,“瑾瑜可見到段通海了?”璟娘娘問立在一旁的公公。
“見是見了,隻是……”公公遲疑一下,“武帝在龍泉塔中可能並不知道公主去過。”
“簡直是胡鬨!”璟娘娘突然想到了什麼,“來人,把瑾瑜公主給本宮看牢了,不允許她走出宮門半步!”
璟娘娘還是最了解瑾瑜的人,回到宮中的瑾瑜公主便收拾起行李,嚷嚷著要出宮南下,追上單子墨,與他同行。正收拾時,璟娘娘的侍衛已經將瑾瑜公主圍了起來。瑾瑜公主一看這架勢,自知出宮無望,坐在椅子上出神。
接下來的兩日,單子墨一行人繼續往東前行,除了單子墨,其他人都在為雲瀾城一事感到擔心。這一路,一眼會謹慎地選擇了幾條小路,希望能避開前來追捕的官兵。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雲瀾城一事好似從沒有發生過一般,彆說是追捕他們的官兵了,就是沿途的小城,守城的士兵都沒多看他們一眼!
“這合理嗎?”單子墨他們來到一個名叫豐倉鎮的地方,此鎮不大不小,但可以看出比較富庶。“柏聿,你去瞧瞧,這鎮子上有沒有咱們的通緝令?”
單柏聿白了他一眼,“不追就不錯了,還有自己往身上攬事兒的!”單柏聿擠到城門附近的布告欄,仔細查看了一遍,對他們一行人連一個字都沒有!
“沒有!啥都沒有!”單柏聿回到隊伍中,“這一路風餐露宿的,好歹在這鎮子上休息休息,您是沒事兒,也得考慮考慮莯小姐和紫靈兒吧!”
單子墨這才發現,每個人都灰頭土臉的,要不是穿著稍微體麵些,和智冶大師的乞丐沒有幾分差彆!“走,就在這鎮子上休息!”
紫忠熟練地辦理了客棧入住,每個人也都梳洗打扮一番,這才回到大堂上等待著吃食。
“以咱們這進度,如果不出意外,”一眼會看著手中的武國山河圖,“老夫是說不出意外的話,咱們還有兩日便可到達東海最大的城池——海瀾城!”
“海瀾城?”單子墨噗嗤一笑,“是不是賣衣服的?”
“額,城內應該有裁縫店賣衣服吧!”這一問,倒是把一眼會問住。
“各位爺,”客棧的小二雙手托著一個木盤站在單子墨麵前,“剛剛門外有人要小的將這些東西交給這位穿水色長袍的公子。”
單子墨接過木盤,上麵有一個錦囊。單子墨打開錦囊,裡麵是一把匕首和一封書信。單子墨看了看書信,麵露喜色,“你猜這是誰來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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