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冰層之下,單子墨浸泡在寒玉湖中,天地精華源源不斷地向他湧來。他的內力又將純淨至極的精華壓縮,融入到他的經脈,運行到周身真氣中。
單子墨緩緩睜開眼睛,抬手撩起一手湖水,“這湖下麵到底有什麼?竟能儲存如此巨大的能量!雖然我還沒有完全搞懂這功法之間的運行奧秘,但大體我已了解。”
單子墨一個人看著湖水出神的想著。“少主!”頭頂的冰窟窿上傳來單柏聿的喊聲,“趕緊上來吧!堂主要見少主您呢!”
“推後!”說完,單子墨雙手一拍湖水,整個人從湖水中躍出,在半空中旋轉著落在單柏聿身旁。
單柏聿抹抹被單子墨甩了一臉的水,“少主,怎麼還轉上圈了?”
“這叫甩乾!”單子墨整理了一下被甩乾和內力烘乾雙重作用下快速乾燥的長袍,雙手背在身後,往雪霽殿走去。
“堂主找我何事?”
“聽來報的弟子說,智冶大師要回來了,估計是讓少主去迎接吧。”單柏聿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智冶大師這麼有排麵嗎?還要本少主親自去迎接?”
“智冶大師不僅是咱雪影堂德高望重的前輩,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鑄造大師!而且此人武力也不可小覷,無人能定級他的實力!”
“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見見他了!”
雪霽殿內三位堂主正在議事,見單子墨走進來,便不再言語。
“阿爹,您找我?”單子墨施禮道。
“前日得到消息,智冶大師已由西域回來,再有兩日便能到北國,算起來,今日應該就到了。”單天翔摸了摸胡須,“你,下山去,恭迎智冶大師上山!”單天翔睜大眼睛,指了指單子墨。
“孩兒這就下山!”說完,單子墨帶著單柏聿溜出了雪霽殿。
沒一會兒功夫,二人便來到山腳下山門處,佝僂老人依舊雙手揣進衣袖中,蹲坐在石獅子腳下,眯縫著眼睛,曬太陽。
“高人,今兒天氣不錯啊!”單子墨來到老人身旁坐下。
“怎麼少主又要下山?”佝僂老人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單子墨。
“嗐,這不是老爺子安排活兒了嘛,下山接個人去。”
“哦,那老頭兒要回來了!”佝僂老人淺淺地一笑,“少主還是快些去吧,”說著,佝僂老人扶著石獅子慢悠悠地站起來,走進馬棚,把單子墨的馬牽了出來。
二人騎馬來到小鎮西城門,遠遠就看到一個騎著毛驢的老者朝這邊走來。
“少主,您看,”單柏聿指了指看著,“那便是智冶大師!”
單子墨眯起眼睛,仔細張望。老者一身碎布條,多少還有些埋汰,翹著二郎腿側坐在毛驢背上。那毛驢身上掛滿了東西,在很遠就能聽到叮叮當當的響聲。
單子墨遠遠地向智冶大師招手,這時,突然從路兩旁的樹林中躥出兩個人,攔在智冶大師麵前。那二人手持雙戟,起勢要打起來。
“不好!有人要劫持智冶大師!”單子墨吃驚地喊道。
“不打緊,”單柏聿漫不經心地說著,“以智冶大師的武力,這倆根本不是大師的對手!”
“咱們不用去幫忙?”單子墨繼續問。“彆給大師添麻煩了!咱就在這兒等著就好了!”
智冶大師慢悠悠地從驢背上下來,抽打一番身上碎布條上的塵土,這一包塵土,被智冶大師拍打的揚起來,差點兒迷了那二人的眼睛!
“不好意思啊,”智冶大師拱手施禮,“我這有日子沒換衣服了,這西域的風沙就是要比咱這兒大一些……”智冶大師如聊家常一般,絮絮叨叨說起來。
“交出鳳噦刀!”雖然手中握著雙戟,但可以看出那人透著膽虛。
“哦,沒帶!”智冶大師攤開手說道。
“誰不知道,那鳳噦刀尚未識主,一直都在你身上!”
“真沒帶!”智冶大師將二人往毛驢背上引了引,“那玩意還是個鐵疙瘩,我沒事天天帶它乾嘛!齁沉齁沉的!”
二人聽完麵麵相覷,“大哥,這怎麼辦?”“那就先把這老頭兒帶回去再說!”說罷,二人又舉起手中雙戟,朝智冶大師刺去!
這邊,智冶大師還在理他那碎布條的長袍,泰然處之。那戟即將砍向智冶大師的脖頸之時,單子墨在遠處大喊一聲。可智冶大師依舊沒事人一般,就在戟劃過耳旁的頭發時,智冶大師如閃現一樣,突然閃到二人的身後!
隻見他舉起雙臂,雙手握拳,向二人的後腦勺打去!這一拳,讓二人一個趔趄差點沒站住!
當二人回過神來,立刻轉身,又將雙戟指向智冶大師。二人同時起勢,雙戟將智冶大師困在其中。智冶大師絲毫沒有閃避的意思,迎著雙戟貼了上來!
聽完雲芳姑娘的話,紫忠和紫靈兒站在莯玄月身前,護著她。
“彆緊張!”雲芳姑娘咯咯笑起來,“不看在單少主的麵子上,咱這買賣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吧!既然應了單少主這樁事,自然會護莯小姐周全!倒是,莯小姐如今得罪了宮裡那位,以後怕是麻煩會不少哦!”
“多謝雲芳姑娘提醒,莯玄月今後定加倍留心!”
“聽說莯小姐會些拳腳功夫?”突然,雲芳姑娘話鋒一轉,這差點兒讓莯玄月沒反應過來。
“哪有,我一弱女子何來拳腳功夫?”
“哈哈,這武都城裡可還沒有能瞞得了本姑娘的事,”雲芳姑娘嘴角一笑,頗有深意地看著莯玄月,“你可知你為何習不了那手劄中的功法?”
聽到這話,莯玄月內心一顫,“眼前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來頭?竟對自己的事了如指掌!”
“人人都說這錦繡坊的頭牌雲芳姑娘手眼通天,如今見識到了!”說完,莯玄月起身施禮。
“罷了,都是渾說罷了!”雲芳姑娘擺擺手,“你也不一般嘛!蘿虺教弟子的女兒,你簡直就是抵抗蘿虺教門規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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