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騎踏破冰封路,漫天飛雪舞翩躚!”隱隱聽到有妙音傳出。
單子墨雙手抱頭蜷縮在地,明明晴朗的天氣,卻看到眼前漫天飛雪,定睛一看,這哪兒是飄雪,那竟是如雪花漫天飛舞的刀光!
他感覺有數把大刀在自己頭頂和身旁劃過,刀中的寒涼之氣,讓他剛剛暖和過來的身體,又開始不停地抖動。
“好了,可以了!”立時,漫天雪花消失了。“我的兒,”單尤氏立刻去查看癱坐在地的單子墨,“咱門派的招式也不記得了?”單子墨一邊哆嗦著一邊搖頭。
“來人!抬少主進去!”單尤氏閃到一旁,四位侍女輕輕地將單子墨抬起,往月華殿走去。
“快去把清逸仙醫請來!”單尤氏對子琪說。“回夫人,清逸仙醫幾天前就已下山到鎮上懸壺濟世去了。”“那快派人去把他請回來啊!”說完,單尤氏也走進月華殿。
子琪來到雪霽殿前,正準備下山,門外的子俊迎上來,“子琪姐姐這是要去哪兒?”“我正要下山請清逸仙醫回來。”“上山下山往返辛苦,讓子俊去吧,子俊有的是力氣。”子俊憨笑著看著子琪。
“也好,你倒是比我更快一些,務必把清逸仙醫帶回來,直接送到月華殿。”“好的,子琪姐姐。”話音剛落,隻見子俊噌一聲就竄了出去,子琪往下眺望,已經到三道山門了。
子俊一邊跑一邊開心地笑。“提醒一句,最好躲一下啊!”坐在山腳下山門處的佝僂老人,頭也沒抬的說了一句話。青衣弟子立刻收手,分列兩邊站立,留下一臉懵的江湖散人,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嗚一陣風,耳旁聽到一陣笑聲,江湖散人便被撞翻在地,刀槍劍戟斧鉞刀叉漫天飛,又散落一地,江湖散人滿地打滾躲避自己的武器!
“什麼東西竄過去了?”“沒看清,太快了!”江湖散人相互攙扶著站起身,抬頭一看,青衣弟子已列陣站好,彆說了,繼續打吧!
剛進城門口,路邊一個小攤,簡陋的隻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一位滿頭銀發,麵容和藹的老者,身著煙雪長袍,身影飄逸如仙,正在為一位老嫗搭脈。
子俊來到小攤前立住,癡笑地看著老者。老者抬眼一看,“唉,”老者抽回搭在老嫗手臂上的手,隨後從一個墨玉藥盒中取出幾粒藥丸,遞給老嫗,“一天一粒,吃完就好。”老嫗接過藥丸,萬分感激的離開了。
“小徒勿慌,待我收拾好了……”老者剛拿起墨玉藥盒,一臉無奈地在半空中畫了個圈,他已經被子俊抓起來,馱在背上了。子俊背著老者往山上跑去。
“又來了啊!”佝僂老人又說了一句,這次江湖散人聽勸了,立刻閃到一旁,睜大了眼睛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跑那麼快。
隻見一團白影嗖一下從他們眼前飛過,“啥玩意?”“一個老頭?”“這得什麼武力跑這麼快?”一邊聊閒天一邊又回到山門下繼續打。
子俊馱著清逸仙醫來到月華殿,子琪已在門外等候,“子俊,今兒跑的更快了!”笑盈盈地去攙扶清逸仙醫,“您還好吧,仙醫?”“習慣了……”清逸仙醫擺擺手說,“誰生病了,這麼著急?”子俊一溜煙又回雪霽殿了。
“夫人,”清逸仙醫施禮,“敢問是夫人身體有恙?”“清逸仙醫,生病的是子墨,”說著便有侍女引仙醫到子墨床前,“從昨天回來就這樣了,您快給看看!”
床上的單子墨對著這個仙風道骨的老者擠出一個假笑,便把手臂從被窩裡伸出來,仙醫一手搭在他的脈搏上。
原本臉上還帶有笑意的仙醫,突然眉頭一皺,“完了,至少癌症起步!”單子墨心想。
“少主這脈象很奇怪啊,”仙醫似乎不信邪一般,又用力按了按單子墨的脈搏,“內力全無,”清逸仙醫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好像在他看了那根本不叫事,“武功儘失,”清逸仙醫竟點起頭來。
“仙醫說的是!”單尤氏在一旁附和道。“這些倒也沒什麼奇怪的,”仙醫毫不在乎地說,“奇怪就奇怪在……”仙醫摸了摸胡須。
“到底哪兒奇怪?”單尤氏焦急地問。“如果老夫沒有記錯的話,少主可是百年難遇的純陽之體?”“正是!”單尤氏點頭道。
“可如今,從脈象看,少主的純陽之體也沒有了!”單子墨一臉看透的表情,竟有些無所謂了。
“單柏聿!你少主真的就隻是摔下馬嗎?”單尤氏責問道。“少主真的就隻是從馬上摔下來,然後我們回來了,哪兒也沒去!”單柏聿跪在地上哐哐磕頭。
“雖然,少主的純陽之體沒有了,但是……”單子墨真想點個快進鍵讓他說快一些,“但是少主如今已是純陰之體!”“什麼?”單尤氏和單子墨異口同聲的大喊。
“那我是個女人了?”單子墨從床上坐起來。
“不不,少主玩笑,哪兒就女兒身了,”清逸仙醫按著單子墨的肩膀說,“隻是如今少主的純陰之體更適合一些陰柔或者太極屬性的內功,讓您的修煉事半功倍。”
“如此說來,豈不是更適合咱們門派的雪影神功?怎麼會內功全無呢?”單尤氏不解。
“這……老夫也沒想明白,”清逸仙醫撚著一縷胡須,“也許這是一個契機,之前少主的純陽之體與雪影神功無法完全契合,導致少主武力一直無法突破,如今正是重新修行的好時機啊!”
“如果依仙醫所言,那倒是一件絕好的事啊!”“正是!正是!”“我這還因禍得福了?”單子墨心想。
“還請清逸仙醫替我母子保守秘密,望我兒能早日恢複。”“夫人考慮的是,如今各門派都盯著咱們,少主更是萬眾矚目的人物,小心些好啊!”說完,子琪便送清逸仙醫回自己的草廬去了。
“我的兒,明天你就開始跟著子琪她們好好學,雖不及你爹,但教教現在的你,還綽綽有餘。”單尤氏握著單子墨的手。
“對了,”單尤氏突然又想起一事,“雪落刀法和雪影神功修行方法你還記得吧?”“不記得……”
“除了你阿母,你什麼都不記得了?純陰之體把你腦子也換掉了?”單尤氏把單子墨摟在懷裡,“我的好大兒,記得阿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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