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寧帶著幾個紈絝子弟,大搖大擺地往金玉街的健安堂走去。
“幾位爺,是抓藥還是看病啊?”健安堂的小夥計連忙迎上來。
“你才有病!”莯寧走在前麵推開小夥計,一群人來到藥鋪堂上,在椅子上坐下。
“你,過來!”莯寧指了指剛剛被自己推開的小夥計。小夥計麻溜地跑到他身邊。
“這是不是你藥鋪的盒子?”莯寧從衣袖中拿出小木盒擺在桌子上。小夥計拿起來看了看,“回這位爺,正是咱們健安堂的藥盒子。”說完又放了回去。
“這裡麵裝的什麼藥啊?”莯寧往後一躺,靠在椅子背上,昂起頭,垂著眼皮,從縫裡看著這個有些慌張的小夥計。
小夥計立刻又拿起小木盒,打開後取出一丸,聞了聞,又看了看,“回這位爺,這是咱們健安堂的金術跌打丸,是咱們店裡的金貴藥。”
“你可知道這是誰買的?”莯寧繼續輕蔑地看著他。
“小的這就給各位爺查去,咱們健安堂賣出去的藥都是有記錄的,請各位爺稍等。”小夥計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便往櫃台裡跑去。
“哥兒幾個,不賴載啊!”莯寧往前坐了坐身子,向另外幾個紈絝子弟抱拳意思意思。
“這算什麼,雖然我家藥鋪沒這家大,但我家藥鋪多啊,”其中一個驕傲地揚揚頭,“就咱這武都,我家藥鋪分號也得十幾二十家!”
“是是是!祝兄家大業大,以後我家藥鋪還得靠祝老多照顧!”“也照顧照顧我家藥鋪!”“那都不是事兒!”
“回這位爺,”小夥計跑回來,“查到了,昨天來買藥的是一位叫做曉月的姑娘。”
“這往哪兒找去?”莯寧又倒在椅子背上。“這位爺,彆著急啊!”小夥計又往前走了幾步,“這位姑娘是穿著茶師服來的。”
“茶師服?”“正是!而且是如今武都最火的茶鋪的茶師!”
“墨月香茗?”“這位爺果真聰明,一點兒瞞不了您!”“那是!”莯寧相當得意,“也不看看我阿爹是誰,那可是當朝三品大官,莯翰林!”
“哎呀!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竟是翰林府上的公子!”“得了,今兒你不錯,幫了本少爺個忙,今兒就不打你了!我們走,去墨月香茗!”“各位爺,慢走!”莯寧帶著一眾公子哥又往金玉街的墨月香茗茶鋪走去。
“少主,您這每天都來寒玉湖,可有什麼發現?”單柏聿縮著脖子跟在單子墨身後,從寒玉湖往龍吟苑走去。
“發現嘛,有點兒,但還沒想到辦法,待我再研究研究……”話還沒說完,單柏聿拉著單子墨隱到一棵大樹後躲了起來。
“怎麼了?”單子墨小聲地問。“少主,有人!”單柏聿警惕地看著不遠處。
“我怎麼沒看到?”單子墨也往前張望。“我聽到了腳步聲!”
“這呼嘯的寒風,你還聽到了腳步聲?你兔子耳朵還是狗耳朵?”“小點兒聲,少主,”單柏聿連忙擺擺手,“至少有兩個人。”
“幾個人你都聽出來了?你是蝙蝠帶雷達嗎?”“什麼打雷?”“說不定是咱門派的弟子來巡山呢,出去看看再說!”單子墨剛要出去,又被單柏聿拉回去。
這時,不遠處,出現了兩個黑影,在皚皚白雪的天地間,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這哪來的大傻子,大雪地裡穿夜行衣?”“所以說,這絕對不是咱門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