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個安穩覺,是真難啊!”單子墨極不情願地坐起來,學著單柏聿的樣子,從窗戶的縫隙中向外看去。
阿曼躡手躡腳地將一根原木抵住門板,示意二人不要出聲。
很快,村頭似乎聚集了很多人,隨後便傳來哀嚎聲。
“這是怎麼回事?”單子墨輕聲問阿曼。
阿曼閉緊嘴巴表示不要出聲,單子墨隻好作罷。
一炷香的時間,村頭的聲音消失了,縫隙中看到月光下的人影漸漸散開。此時阿曼才鬆了口氣,依靠著門板坐下來。
“人已經走了,”阿曼仍然不敢大聲說話,生怕那駭人的家夥時刻會調轉頭殺個回馬槍。
“這是什麼人物?”單子墨往門板前湊了湊,“村子裡的人們如此懼怕他?”
“唉,”阿曼輕歎一聲,“這潘虎是村裡出的惡霸,是個殺人越貨的狠人,聽說光懸賞金就有萬兩之多。”
“想必此人定是武力很高的人了。”單柏聿猜測道。
“我一個婦道人家,確實不太懂那武力等級,但聽村裡的人說,至少武王級,”阿曼又往外瞧了瞧,確定沒人以後,才起身回到自己的床板上坐下。
“他這半夜來村裡做什麼?”單子墨好奇地問。
“還能做什麼,”阿曼輕歎一聲,“來收銀子的唄。順便打劫借宿在此的行人。”
此話一出,單子墨和單柏聿不得不警惕起來。
“他怎麼沒有來你家呢?”單柏聿質問道。
“您也瞧見了,”阿曼反而輕鬆了不少,“我這家徒四壁的,他還能搶些什麼呢。”阿曼苦笑一下,不再言語。
“難怪這裡才村民都不收留我們過夜,隻當是他們冷漠,原來是為了救我們!”此時單子墨二人才恍然大悟。
“好了,這次可以安心歇息了。”阿曼安撫一聲,自己已經躺下了。
單子墨和單柏聿也依次躺倒在稻草上,睜著眼睛看著鋪著稻草的屋頂,久久不敢入睡。
果不其然,村子中忽然響起了刀劍碰撞的聲音!
單子墨和單柏聿索性也不睡了,直挺挺地坐在窗戶前,將窗戶打開一道縫,希望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月光的照耀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
“少爺,您瞧,”單柏聿指著一個舞刀的身影說道,“是不是眼熟?”
“這身衣服倒是挺陌生,要是換成黑衣長袍,我八成認為是刀勝又追來了。”單子墨輕描淡寫地觀戰著,可當他看清那身影一轉身後背上的鬥笠,一拍大腿,“還真是她!”
“他倆怎麼還打起來了?”單柏聿拍拍腦袋,“賞金獵人的職責所在!”
單子墨直接將窗戶全打開了,靠著窗框饒有興趣地觀戰。
“公子,當心被發現!”阿曼輕聲提醒道。
“不打緊,老熟人了!”單子墨嬉笑道。
“少爺,一夜不見,刀勝這武力退步不少啊!”單柏聿托著下巴仔細觀戰。
“我們與她未曾交戰,你何以知道她武力退步了?”單子墨不懷好意地看著他。